开始削第二个苹果的伍老大对这条新闻似乎并不感兴趣。
“我扫了一眼,全篇都是说发现了动物心炁,但实验却一直失败,估摸着唐纳德也是误打误撞找到了变异个体。”
“他现在公布消息,是为了广而告之,谁能找到拥有心炁的动物个体样本,一旦提供给英格里心炁研究所,就能获得十万块的奖励。”
“他妈的,动物也跟老子一个价。”齐青崖吐槽了一句,然后毫不客气的接过伍老大递来的第二个苹果张嘴就啃。
目光扫到了报纸最下面,海上的消息只占据了一小角的版面。
齐青崖嘟囔着。
“稀奇古怪的,难不成有人只偷船不偷货?”
“还真是这样。”洪豆浓靠在门上接过了话,见到齐青崖望了过来,这才敲了敲门。
“我可以进来吗?”
“请便。”
穿着一身黑色旗袍的洪豆浓把果篮放在了齐青崖的床头,然后便毫不客气的挨着他坐了下来,手指点到了齐青崖面前摊开的报纸上。
“准确的说不是偷船,而是偷了船上的天水。”
“我们对外贸易,上面的集装箱里面装的都是正常的货物,譬如蓝海商会,就会把荣国独产的猪鬃毛远销海外,再进口诸如咖啡、口香糖、红酒威士忌这些玩意儿。”
洪豆浓圆润的手指头按在了报纸上的“船舱”这两个字上面。
“这儿,才是藏着天水的地方。”
“所以来往的货船,包括我们蓝海商会的船队,都是因为天水而遭到了袭击,这些人凿船偷走天水,船自然下沉海里,只剩下了货物漂浮。”
“这多不划算。”齐青崖似乎能感觉到洪豆浓在他耳边说话而呼出来的热气。
“反正都已经控制下来整艘船,为什么不把这些货物也一并运走?”
听到齐青崖的话,洪豆浓也皱着眉,直起身来。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按照爷叔的说法,没有海盗会在这个时间节点来渤海打劫。”
“而且留了这么多东西,更不像是海盗那般连船都拖走的作风。”
“难不成多了股不懂规矩的新海盗?”齐青崖顺着洪豆浓的话往下说,却看到她正眼神奇怪的看着自己。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洪豆浓没把话说完。
像齐青崖那般‘不懂’规矩,又有着搅得天翻地覆能力的人,哪里还有第二个。
“且不说各国的正规舰队,都有着装备了大量火炮的护卫舰巡航,就连我们蓝海商会的船队,每一艘船上都有着最少十个一阶心炁的高手坐镇。”
“你说散兵游勇拦下一艘两艘落单的我信,可那是足足上百艘船,甚至连活口都没留一个。”
洪豆浓难得脸上带着一抹愁容,倒更显出了一抹韵味来。
“我们的船队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有出海,阿瑞卡侵占的高句丽半岛上正在发生内战,从阿瑞卡运来的天水被当地驻军私下贩卖,价格已经接近冰点,要是错过了这波行情,我当真要悔得肠子都变青。”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回过神来的洪豆浓站起身来,拢了拢散在肩膀上的头发。
“行了,今天过来就是看看你,方直孺那边你不用担心,虽然昨天爷叔请来的刘管带并不被方家放在眼里,但只要多一双眼睛,他就不敢有什么动作。”
“方直孺么?”
齐青崖想起来那个穿着低调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似乎昨天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带着些威胁意味。
“最好别给我搞什么幺蛾子出来。”齐青崖摸着炙热发烫的胸膛,那儿有着一颗还未生火的新炉。
“我这个人肚量小,撑不了丁点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