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个好觉,明天一早要去英格里租界,要是张里能拔掉孟氏掌法研究所里的那个刺头,自己便能省下一大笔钱...
......
见着卧室的台灯熄灭,齐青崖这才把长棍绑在背上,顺手抹去屋顶的图画,几个纵跃落在摆着几盆蔷薇枯根的阳台上,轻巧的像是夜鹄般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齐青崖并不想等着朱利安睡的跟死猪一样才进去,他还有话要问。
果不其然,已经合上眼的朱利安脸上赘肉耷拉在两边,全身放松,似乎已经入睡,嘴巴下意识的打开,下一秒就要响起鼾声。
齐青崖皱着眉,径直把手中的长棍塞了过去。
“呼——嗯?!”
豆大的眼睛猛地睁开,朱利安四肢就像是仰躺在沙地里的王八一样胡乱挥着,右手趁乱不动声色的抓住了床头的钥匙串。
直到长棍把他的舌头抵到了喉咙眼,朱利安才安静下来。
“我问你几个问题。”
就像是刚从水里面捞起来似的,丝绸被单已经全部被打湿,朱利安浑身粘稠的十分难受,却不敢有丝毫动弹,只能瞪着惊恐的眼睛点了点头。
齐青崖把棍尖挪到了朱利安的喉管,手上松了些力道,顿时在肥肉堆积的脖子上压出来一个凹陷。
“英格里心炁研究所有什么进展?”
连害怕的口水都咽不下去的朱利安挤着喉咙,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多说。
“唐纳德在研究动物心炁,好像在老鼠身上有了成效。”
动物心炁?
只要会呼吸,就代表着能在体内产生心炁,但动物根本没有调动心炁的意识,更别说觉醒心炁了。
难怪各方势力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巧取豪夺,估摸着也并不相信,只不过唐纳德的名声摆在这里,所以才做一些小动作。
齐青崖点了点头,朱利安只觉得脖子稍微松了些,连忙吸了几口气,胸膛起伏之下眼中精光一闪,右手陡然一使劲,就要把钥匙串扔到地上。
然而期待中能让楼下保镖警觉的响声并没有出现,夜色浸泡的房间里仍旧只有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
齐青崖的右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垫住了钥匙。
“虽然没打算放过你,但你也太着急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上的肉壑流下,朱利安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狠色,肥硕的身躯就要扭动,似乎是想要挣扎逃跑。
但他那还没觉醒的心炁算个什么东西?还没等朱利安翻身,齐青崖手腕一沉,轻而易举的粉碎了他的喉骨。
把合金长棍随手扔在朱利安的尸体上,齐青崖轻轻一挑脚掌,伸手抓住了钥匙串,银白色的金属环扣挂着四五把看起来毫无特点的黄铜钥匙。
不过能让里昂银行董事长睡觉都放在枕边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东西?
齐青崖毫不客气的把它和二阶药剂揣在了一起,原路折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