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杀过的童子还少吗?”姥母盯着自己的二弟子缓缓问道。
姥母的话让净碗浑身不由地颤抖了起来。
片刻后,净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弟子知错!!”
姥母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径直掠过地上的净碗,走到孙阿难的跟前。
“好吃吗?”
随着姥母话音落下,孙阿难汗毛乍起,倏忽得感到好像有座山压在他背上,呼吸一下瞬间紊乱起来。
孙阿难抬起头来看着姥母那双空无漆黑的眼洞,艰难地说道:“好吃。”
“为何要吃?”
“豢畜,杀而不吃是为罪孽!!”
听到面前少年的回答,姥母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后轻轻摸了摸下巴。
几息后,姥母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你很有慧根,我身边刚好缺了一个童子,你就补上吧。”
孙阿难怎么样都没想到姥母弄这么一出,但他也连忙作揖道:“多谢姥母的栽培。”
姥母点了点头便朝着杂役房外走去。
在站在不远处的净盆看向孙阿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与那还跪在地上的师兄问道。
“净碗师兄,您还要跪嘛,那我先去上早课啦。”
说完净盆便乐呵呵地跟上姥母的步伐。
净碗大口呼吸几下,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朝着院门走去。
就在净碗即将走出院门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净碗师兄,你是不是忘带了什么东西?”站在院内的孙阿难五指如爪,按在那矮小侏儒的头颅上。
净碗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的杀意,随即又消失不见,一边离开一边说道:“他是你们杂役房的人,关我何事。”
等净碗离开孙阿难的视线后,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
将脑门上按出五个指印的侏儒甩在地上。
当倒地的周儒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地走到孙阿难脚下,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难哥儿,僵哥,我之前是被鬼迷了心窍,做了对不住杂役房的事。”
“求求你们放过我,以后我的命就是你们两个的了,以后你们让我做什么,我绝无二话!”
“我干你娘的!!”
一道身影气呼呼地从那破碎的屋子中窜了出来,一脚踢打了周儒的脸上,将其踹飞。
看着毫发无伤的白脸儿,孙阿难愣住了,他还以为那一脚至少会让白脸儿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见到孙阿难的疑惑,白脸儿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盖子腹部的软垫,脸色由阴转晴笑道:“真当我傻啊,之前那样弯腰就是为了让净碗好踢我。”
周儒刚从地上爬起准备与白脸儿求饶,就被一只长着红毛的手按住。
随即一道寒芒闪过,一颗扭曲丑陋的头颅从那矮小的身体上离开。
“杂役房不留叛徒。”
李僵收回手中的短剑,缓缓离去。
孙阿难并未离去,看着那失去头颅的尸体。
片刻后,见还是毫无变化,孙阿难心中骂了一句娘,一脸失望地转身离开。
其他杂役房的人则纷纷朝那侏儒尸体吐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