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点赶到冀州,沈墨可是拿了圣旨就赶了过来。他这样着急肯定是有原因的,沈墨虽然性子阴冷,但要是别人不惹他,他也不会动别人的。所以,宁王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属下马上派人去打探。”
何翰墨退了下去,准备去办此事。
冀州出了如此大事,但百花楼这边还是要照常要开门做生意的,午后便准备着晚上接客。
楼下开始忙碌起来,四楼这边则是出奇的安静,侍卫们走路也是安安静静的,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沈墨已经将头发束起,只是有些松散,不像平日那样规矩,却有了几分的人情味。
他半跪着守在床边,嘴角上扬,眼里满是柔情,想要把人融化掉一样。
床上的徐娇兰睡得很香,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鼻翼随着气息一动一动的,乌黑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眉头间还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沈墨用指背轻轻刮了刮徐娇兰的鼻子,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的娇娇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这样听话,这样的安静。他知道他的娇娇不喜欢他,可是没关系,当年是他没有听话私自离开的。
门被人悄悄的推开了,沈墨回头见到谢楠在门外,冲他挥手,示意他去外面等着。
沈墨用手挑起一缕徐娇兰的墨发,用鼻子轻嗅着,移到唇间,很是陶醉。
知道不能再逗留太久,他不舍的又望了徐娇兰一眼,才起身离去。
将徐娇兰替他束好的头发拆掉,他是舍不得的,可他不能这样面对除徐娇兰以外的任何人。
只是两三下,他便收拾好了一切,眼里只剩下冰冷,眉宇间的温柔全都消失不再了。
谢楠候在屋外,见到沈墨出来,刚要张嘴,就见到沈墨一直往远处走,他也只好跟着。
等到离徐娇兰屋子很远时,确定这边说话的动静不会吵到徐娇兰后,沈墨才停下。
谢楠道:“大人,您猜的果然没错,宁王一到冀州就去刺史府邸了。”
“他没见到我,应该很失望吧。”
沈墨勾了勾唇,露出了笑,眼里满是寒意,凉薄极了。
“大人,您今天是不打算去见宁王了吗?”
谢楠将一张写满小字密密麻麻的纸递给沈墨,这是从路上刺客嘴里抠出来的话。
大致的看了一眼供词,沈墨就还给了谢楠,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一次又一次,他都习惯了。
“今天算了吧,让他好生歇着吧,不良于行还如此长途跋涉,也是辛苦他了。叮嘱龙鳞卫好好守着宁王,别让我们这位皇子做出什么傻事。”
上官衍,你怎么能引起娇娇的注意呢,这让我很难受啊。
沈墨眸子里满是杀意,眼底的漆黑可以将人吞噬,他一只手抓着栏杆,指关节泛白。
想要走的谢楠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如果宁王为了控制疫情,向我们借龙鳞卫,借吗?”
“不借,我沈墨的龙鳞卫只为皇帝办事,他一个皇子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