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州同,你想要拿这冀州千百万条人命去换她一个小女子的命吗?真是迂腐至极,你读的圣贤书是都喂了狗吗?”刺史大人站起身,怒目圆睁,狠狠训斥了这个异类。
之前太守在冀州的时候,段州同就一直同他不和,经常当着许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现在太守不在这里,他还这么大胆子,让刺史觉得很是窝火。凭什么他这么多年在冀州,却还是不得人心。
现在的冀州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刺史就是想着用徐娇兰这事先安抚住民心,别让人把事闹到京城去。如果这件事能成,他就是最大的功臣,力排众议救百姓于危难之中。
此事若不能成,冀州也可以先安稳几天,等到太守回来,太守要是有办法,这事就算是解决了太守要是没有办法,这事皇上发落下来,首当其冲的也是太守,他顶多受个训斥。
知道刺史愚昧无能,段州同恨得牙根痒痒,就直接搬出来了徐娇兰的身世。
“大人,徐三小姐也是大将军的外孙女,您就不怕他老人家日后怪罪与您吗?”
段州同现在狠下心要和刺史死磕下去,能拖多久拖多久,太守大人应该快到冀州城了。
“把他这个被鬼迷了心窍的东西,给本官拖走。”
刺史大人见时候不早,马上就到了正午,懒得继续和段州同耗费口舌。
现在这里刺史说了算,衙役们也就直接硬生生的拖着段州同下去。
“你会后悔的。”
“残害无辜百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段州同不愿意被拖走,同衙役们扭打着,却实在是不敌衙役们力气大,最后还是被硬生生的拖走了。
刺史见徐娇兰下了梯子,眉头皱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冲着干站在那里的衙役喊道:“把妖女给我扔到缸里去。”
“都给我住手。”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不知情的百姓开始四处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几个官兵从人群里开出一条道,带着几个人到了人前,里面有个小孩见了道长本想要跑过去,却被其中的妇人给拉住了。
见来的官兵都是穿的冀州城防的衣服,刺史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可不记得自己有派人去做什么,难不成是太守回城了。不可能啊,前面的可是来信说,太守至少还要有十天才赶得回来。
本来气定神闲的道长,只是望了官兵带来的人一眼,手里拿着的浮尘就差点掉了。他慌了神,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然后急中生智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人们。
但他的双腿已经开始打哆嗦,额头上开始不断的冒汗。
这就怕了,还有更有意思的呢?本来以为是个真道士,没成想是个假的,徐娇兰有些遗憾了。
刺史大人走到官兵面前,一脸疑惑的质问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谁叫你们过来的。”
“回禀刺史大人,小人是受了太守大人所托来捉拿这妖言惑众的贼人。”
回话的官兵说完话,也没有征求刺史大人的意见,就让人直接去把道长给抓过来。
百姓们躁动起来,想要冲过去护着道长,好在有衙役们拦着,要不然这里肯定是会乱成一锅粥的。
百姓里又有人牵头喊了一句,“这群人一定是中了妖孽的蛊惑,大家快去救道长。”
听到这一高声呼喊,百姓们闹得更加厉害了,直接就把衙役们推到在地了,衙役们也不敢拔刀,要是伤到百姓,他们可是要受责罚的。
可城防的官兵是不怕这些的,要是再让百姓们闹下去,可就让那妖道跑了。
官兵直接就给了冲到最前面的人一剑,虽只是伤了对方的胳膊,可也是见了血,立马就把跟在后面的人吓住了。
“我等是奉了太守的命令来这里办差事,太守大人七日后就会到冀州,朝廷派的钦差大臣也马上就到,怎会容许这妖道胡说八道。”
官兵的一番话,算是把在场的人给镇住了,刺史也愣住了不敢再盘问这些人什么,只是想不通到底是谁给太守报了信。
见情况不妙,道士想要逃跑,刚抬腿,脚就不知为何给软了,直接摔到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原本敬重他的衙役们见他要跑,就觉察出事情不对,立马把他给按在了地上,怕他跑了。
在远处二层小楼上,舒蕊见到这样的场景,捂着嘴笑了起来,有些嘲讽的对身旁的莲心说:“你看,这就是你的好主子,你想着她,可她可没拿你当贴心人,这谋划一点都没透露给你,让你在这里干着急。”
莲心瞥了舒蕊一眼,今日才知道这丫头怎么这么喜欢挑拨离间,她家主子万事总有自己的想法,总不能每件事都向她回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