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低声道:“夫人,那刀?”
“晚些再说,先去拜见国公夫人吧。”
“是。”
进入国公府后,南宫玉娇跟回到自己家似的,姿态轻松。
因为她的母亲,正是赵老夫人的亲侄女。
论关系,南宫玉娇还得喊赵老夫人一声,姑外祖母。
故而,她经常来国公府。
说这里是她半个家,也不为过。
“陆夫人啊,听闻前不久,你家夫君刚回京,就给你带了一个外室回来?据说那外室,还有了身孕?”
宋清茹仿若没听见她言语中的嘲笑那般,淡笑道:“郡主,传闻终归是传闻,那位姨娘,并非将军的外室,而是将军救命恩人的遗孤。”
“是不是外室,都不该在还没过门之前,就与你夫君苟合了。”
南宫玉娇挑眉道:“你可莫要因为心软,便容忍那个孽种生下来,危及你的地位啊。”
“多谢郡主的提醒,但事关子嗣的事,皆由将军做主,我若那般做了,唯恐将军知晓后,与我离心。”
南宫玉娇讥笑道:“你啊,就是没有娘家的庇护,否则的话,又何至于如此忍气吞声?”
宋清茹低眉敛眸道:“臣妇福薄,自是没有那个好命的。”
“哈哈哈哈!”她的话,显然取悦到了南宫玉娇。
她将自己搭在丫鬟手背上的手,抽了回来。
转身拍了拍宋清茹的肩膀,“看来本郡主走的这几个月里,陆夫人你乖顺了许多,就不像以前了,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让本郡主听着,心里很是不舒服!”
逸亲王是个闲散王爷,不爱朝堂,只喜欢经商。
而南宫玉娇作为他的嫡长女,自是继承了他的经商头脑。
故而,这些年来,为了抢生意,南宫玉娇没少想法子针对宋清茹。
但奈何宋清茹这个人狡猾得很。
寻常手段很难算计到她。
所以她们之间的关系,可谓是形同于水火。
宋清茹面不改色的笑了笑,“郡主您对臣妇的误会未免也太深了,臣妇哪里敢惹恼您。”
“伶牙俐齿!”南宫玉娇收回手,嫌弃的拿绢帕擦了擦,说话间,连头都没抬。
“本郡主刚回来,就听说了砚山居的事,陆夫人好威风,那么大一笔头彩,说给就给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夺魁那人,还是傅二公子,臣妇万万不敢偷奸耍滑。”
南宫玉娇哼了声,“陆夫人的经商手段,着实值得本郡主学习,本郡主此次回来,就是接管父王的产业,彼时还望陆夫人多指教啊。”
“看来顺州那边的事,郡主解决的很好。”
“这是自然,本郡主出马,任何事都能办的妥帖!”
说起这个,南宫玉娇便满脸骄傲之色,“连父王都说,将亲王府名下的产业都交由我来打理,他很放心呢!”
宋清茹有丝诧异,“王爷这是准备享受天伦之乐了?”
“我父王早已到了不惑之年,厌倦了京城的尔虞我诈,想四处游山玩水,难道不应该吗?”
该是该。
但在这个时机,做出这个决定,怎么想都有点怪怪的。
见宋清茹沉默了,南宫玉娇挑衅道:“你是不是害怕,我会抢走你宋家老字号的生意?”
顺州这一趟,她学到了许多。
若再跟宋清茹对上,她还真不见得会输!
“非也,反之,臣妇还在想,若我们两家之间能达成合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