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剩。

等到杜星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自己的腰包已经空了。

余光瞥见那道黑影直奔躺在贝壳上的那颗蓝宝石。

等她正式转过身来朝那贝壳处看时，却只看见一只空空如也的贝壳和一大串密集升腾的气泡。

哪里还有程鸾的影子。

……

“程老师，干的不赖哦。”

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突然传进程鸾的耳朵。

程鸾眼底的笑意一秒消散。

须臾，凤宥安那高大颀长的身影从五彩斑斓的鱼群中游出，手里还拿着一个迷你摄像机。

那副惬意的样子压根不像在比赛，看起来更像是来拍摄魅力无限的海底世界的。

程鸾当即悬浮在原处，一动不动。

在水下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声音是以人类语言的方式传播的。

再看凤宥安，嘴里仍旧咬着二级头，保持着正常呼吸。

程鸾一时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不过，她的怀疑与震惊在凤宥安游到她身边的那一刻，统统不见。

这时的她，眼里只有凤宥安的腰包，鼓囊囊的。

满满一包宝石，他搁哪儿捡的？

而且，有这么一包宝石，她似乎可以躺赢了。

凤宥安向她打了一个向上的手势，问她要不要上去。

程鸾看了看自己的电脑潜水表，气瓶里的空气大约还能用25分钟。

她对凤宥安做了个拒绝的手势，并指指自己空瘪的腰包。

谁知道这些宝石具体的作用是什么，既然时间还很充足，干嘛不多捡几个？

凤宥安秒懂，并将摄像机对准了她，表示要做她的Follow PD。

凤宥安刚把角度调好，忽然发现镜头里的程鸾呆滞了。

身体呆滞，表情却十分警惕，好似在辨别什么声音。

确实有声音传进程鸾的耳朵，凄厉、无助、焦躁、不安。

是座头鲸的求救声！

凤宥安：“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吗？”

程鸾已顾不上留意凤宥安这会儿用的人类语言还是手势。

几百年前的某天，某片海洋深处，她也曾有过这般凄厉的哀嚎。

感同身受于她来说不是形容词，而是基因深处的同频。

程鸾指了一个方向，算是对凤宥安的解释。

随后，程鸾卸下了装备，并将装备交给凤宥安保管。

卸下一身束缚的程鸾“嗖”一下飞出50米开外，速度快的堪比一条旗鱼，凤宥安连残影都没抓到。

十分钟后，程鸾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是一大一小两头座头鲸，鲸宝宝大概两岁，整个身体被裹在厚厚的渔网中，越挣扎，渔网缠的越死。

鲸妈妈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绕着自己孩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并发出凄厉的求救声。

程鸾游到小座头鲸身边，徒手开撕，三下五除二便将小座头鲸解救出来。

为避免再有类似的状况发生，她又三下五除二的将那渔网撕的粉碎。

本来事情到这儿已经结束，但她手“贱”，离开前从小座头鲸身上抠下了两个藤壶。

座头鲸母子见状直接将程鸾围住，程鸾emo，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