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舰队如钢铁洪流般降临，卷起漫天尘土。银白色的机甲从船舰舱口倾泻而出，如同一股洪流将污浊冲散。

军团从未打过数量如此多的噬幽，这一仗之后，军团的守卫线可以向外扩，收回人类的地盘。

程凌从舰船上一跃而下，冰冷的视线扫过满目疮痍的战场，最终落在那个悠闲地呆在防御灵器中心的身影上。

“楚大灵器师。”

程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楚风然无辜地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迎上去：“哟，程将军！来得正好，我刚烤好肉，一起尝尝？”

她说着，随手指了指身后那口巨大的“烤肉架”，只是里面烤的不是肉，而是堆积如山的噬幽兽灰烬。

程凌看着这一幕，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噬幽兽，但是他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

生气是装的。

“楚大师真是楚大师啊。”他冷冷地开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将楚风然切成碎片，“是什么让你擅自离开基地？理由？”

楚风然面对上司，还是收敛了一点，说：“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道歉三连。

在程凌身后的老头陈寿：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看来某人错是知道的，改是不会改的。

“哼”程凌冷笑一声，“就应该拿你去新兵营再练练，好好知道什么叫做服从命令。”

“是是是。”楚风然低眉顺眼地说。

陈寿一听就急了，道：“不行，不行，研究所还等着小楚张罗，她之前提出了一个灵器部件化，流水线化的计划，我还等着呢。”

“留水线化灵器？和制作机甲和能源武器一样？”程凌来了兴趣，“回基地后，写份报告给我。”

这场对战，赢得轻松，赢得漂亮。

带回一开始就受伤的队员们，战场稍后会有清理兵来。

“全体都有！返回基地！”

程凌的命令一级一级往下。

回到基地后，程凌将命令楚风然来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古怪得可怕。

陈寿跟在后面，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都被程凌冰冷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自动门悠悠关上，程凌转过身，目光凌厉地盯着楚风然：“坐，把报告给我写出来，这次就不计较你擅自离开研究所的事。”

楚风然看着程凌隐隐对这件事感兴趣，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没什么表情。

她慢悠悠地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递了过去：“报告写好了，请过目。”

程凌猛地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女人竟然提前写好了报告？他飞快地接过报告，展开一看，字迹工整，逻辑清晰，内容详尽，完全不像楚风然一贯的风格。

“你什么时候写的？”程凌眯起眼睛，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在来时的星舰上啊。”楚风然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我这不是怕你等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