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云绾还挺喜欢昨日那壶酒的,滋味清冽甘醇,回味无穷。
想着,她不由得舔了舔唇。
“沁竹春,嘿嘿嘿!好名字啊好名字……”
春兰绝对不知道,原来她家这位小姐,竟然还是个酒鬼呢?
另一边,旭王被召进宫,云染一个人回了旭王府。
见她一个人回来,迎上来的大管家立刻就拉下脸来,不屑的撇嘴,翻了个白眼。
“呦!王妃回来了?”一个腰上系着灰布围裙的婆子走出来,她笑着擦了擦粗糙满是油污的手。
“呵!她算是哪门子王妃?一个庶女罢了,快回去干你的活!”大管家怒声呵斥道。
“哎,哎……”婆子瑟缩着,扭头时看了一眼云染,然后转身回去。
大管家说完这话,人也走了,路过云染身边的时候,还故意“哼”了一声,然后甩着袖子离开。
云染低着头,看不清面上表情。
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小心翼翼上前道:“王妃,咱们回去吧?”
云染点点头,松了一直紧握着的手掌,带着两个丫鬟回了自己的屋子。
楚易瑄被召进宫,直到晚上才回来。
没人知道他和皇帝说了什么,这父子二人之间的对话,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哐!”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来,男人高大的身影踏着月色,带着森冷寒意走了进来。
“你不是说,你会搞定的吗?”楚易瑄伸手,将榻上那人的脖颈一把扼住,眼神凶狠,语气暴怒。
“呃!”云染穿着中衣本来睡的好好的,这一下,愣是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伸出手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手臂,却哪里有他的力气大?
在挣扎的时候,云染的中衣松松垮垮本来就不是严丝合缝,如今更是轻轻一抖,就自个儿崩开了。
那雪白的肌肤,在晕黄的灯光下,似乎蒙上一层柔和缠绵,带着旖旎的气息。
楚易瑄的眼中一刹那显出了波澜,他突然松开手,云染跌坐在床榻上。
男人喉结滚动,他转过头去,嫌恶的皱眉,冷声道:“明日,你替嫁一事必定会传遍整个皇城,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楚易瑄转身迈步甩袖离去。
“咳咳咳……”云染艰难调整着呼吸。
半晌过后,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惊悚的大笑声。
守在院子里的两个丫鬟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的看到了惧怕。
这位王妃,不会真的疯了吧?
她们抖了抖身子,缩了缩脖子,往旁边站了站。
嗯,一会儿要是发疯的话,出来了不要伤到他们才好。
翌日,不出所料,安定侯府嫁女到旭王府,却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庶女的事情,一上午就传遍了整个皇城的大街小巷。
可能就连乞儿都能说出来,这位庶女是安定侯府的三小姐。
于是,天刚擦黑,安定侯府侧门就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下来几个人,鬼鬼祟祟进了府内,被人带着走向苏氏的院子。
半个时辰后,云染回府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府上。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反应不同罢了。
“真是活该呀!她自找的。”云浅笑着放下手中的毛笔。
“谁说不是呢?”美貌妇人起身,捏起来桌案上的宣纸。
细细端详了一会儿,才说道:“吾儿这画技,看来想必是更加精进了呀!”
“那还不是娘您教得好吗?”
云浅靠在夫人身上,母女二人看着眼前那副落花图,笑的快意。
唯独云绾,那是一个反应都没有,让孙姨娘都跟着也镇定下来。
“好戏还在后头呢!”她打着呵欠,手里端着茶盏,眼皮子半睁半闭,脑袋一点一点的。
“看着吧,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孙姨娘正疑惑怎么没声了的时候,定睛看去,就瞧见那姑娘竟然撑着额头,靠在手臂上睡着了。
她摇摇头,无奈笑笑,起身招呼着自己的丫鬟和春兰:“你们过来,扶着二小姐到榻上休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