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威望的族老,到底要面子,“小夫人节哀,事已至此,还望你保重身体,哪怕是为了孩子,也要顾好张府基业。”
秦秀秀连连点头称是,又派人按人点出些许银子来,分发出去,“今日辛苦各位族老们了,后面这些日子还要麻烦各位族老们帮忙,让我夫君入土为安。今日招待不周,这些茶水钱还望各位族老笑纳。”
那银子用小白布袋子装着,掂着颇有份量,各位族老拿了钱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心满意足地走了。
不用自己操心生意,只需隔段时间来打打秋风,便可以拿到一大笔银子,还有比这更好的日子过吗?
下午不是没有族老提出疑惑,张多宝死了,他的贴身仆人文竹难道也淹死了吗?
为什么没见人出来说道说道?
不过,提出这个问题的人,被其他人给劝住了。
一个仆人之言重要,还是里正夫人与小夫人的话语权重?
谁给你发钱都看不清楚,那还来这里做什么?
不如去地下找张多宝那个吝啬鬼问个清楚得好。
就这样,张多宝的死像一颗小水珠入大河,平平淡淡,毫无波澜。
秦秀秀处理完族老,这才吩咐人将府门闭紧了,将大大小小的丫鬟仆妇、小厮马夫都集合在前院。
“明日要为主君办白事,各位都给我把手收好,不该做的别做,不该说的别说,都把屁股给我夹紧了,明日别出什么岔子。此后,谁还认不清府里的主子是谁的,可别怪我不看往日情面,该发卖的就发卖,该打板子的就打板子。”
一番敲打下去,秦秀秀这才回了后院,来到了柴房。
房里被五花大绑的文竹嘴里塞着臭麻布,见着秦秀秀来,整个人竟吓出屎尿来。
秦秀秀坐在嬷嬷端来的圈椅上,吵文竹冷笑一声,“往日便是你撺掇我夫君流连烟花柳巷,今日也是你撺掇他去春风楼对面欺负林秋对吧?”
文竹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
实在不知如何回答,竟红着眼眶,唰唰掉起泪来。
“放心,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秦秀秀似是想起什么,面上浮起轻松的笑意。
挥挥手招来带着毒酒的嬷嬷,“我不需要你回答我,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去陪我夫君。”
“想来,得此忠仆,我夫君在地下也能笑着醒来。”
秦秀秀一挥手,那嬷嬷便一把扯下文竹嘴里的脏麻布,然后按着他的嘴将毒酒灌了进去。
“可惜了,挺伶俐一人,却只会为虎作伥。”
秦秀秀摇摇头可惜着,然后大步往外走去。
从此之后,她便是张府唯一的掌权人。
被毒打,被轻视,被当成一个玩意儿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
她后面只过好日子!
次日,苏浅浅从床榻上醒来,难得听见了系统的声音——
【叮——】
【检测到张多宝已死,已拾取与他财富等额数量金子发放至宿主仓库,请查收。】
“仓库?”
苏浅浅有些呆滞,难道她还带了一个随身空间?
【是的,鉴于上次的情况,特为宿主申请了一个随身空间,已抽取十万金作抵押,请宿主获取足额金子后尽快还账!】
“还得还账?”苏浅浅没想到到了古代,她也逃不掉还账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