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商是建立在大家都讲规矩的情况下。
若是有人把桌子一掀不谈了,那他这个牙行再介入其中便是自取灭亡。
死道友不死贫道,牙行的人心里默念着。
谁叫张多宝是镇上最有钱的人呢,他家姐姐还和里正有一腿。
饶是他再想赚钱,也不会在老虎面前拔他胡须。
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林秋,无视她求救的目光,牙行的人一溜烟地跑了。
唯一能救她的人也已跑了,今日出门未与夫君同行实在不该,可如今这局面还有谁能救她?
看着一脸淫笑的张多宝,林秋拼命反抗,用苏钧威胁道,“你敢对我下手,我夫君不会放过你的!”
张多宝拧着眉去撕扯林秋身上的衣裙,笑得放肆,“等我把你要了,你夫君还会不会要你呢?”
“再说,你都卖身换金子了,也不差我这一次,不想你夫君知晓此事,就好好伺候老子,说不定老子一时高兴,还能赏你一个第九房妾室当当,哈哈哈哈哈……”
林秋虽然为人大胆泼辣,但是在力气方面到底欠缺,寻常在家与苏钧打闹,也被苏钧让着,从未有过“败绩”。
但如今,“身在人下”才知道女子的力量是如何渺小,哪怕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与脸肥肉横的张多宝抗衡。
又气又怒之间,林秋只觉悲愤异常。
想她本本分分多年,如今光明正大出门买东西,却被人当做案板上的鱼一样宰割。
若是……若是她也如张财主家一般有钱,是否不会再沦落如今任人欺辱的局面?
“嘿嘿嘿,老子当初苦追你,你为那个猎人夫君守身如玉,还将我狠揍一顿。”
“如今让老子捉住机会,你虽已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也不算委屈了老子。”
张多宝上手扯开林秋的衣裙,油腻的脸埋在林秋颈边,湿厚的呼吸一下下刺激着林秋的观感。
难道她今日当真要被这畜生羞辱?
还是当着浅浅的面?
若果真如此,她便投了河去,死个干净,以免污了林家清名!
张多宝还在动作,林秋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滑落。
“彭!”是木棒敲打在张多宝后脑勺的清脆声。
“什么垃圾,还敢来碰瓷我秋姨?!”
是个少年的声音,有点熟悉。
林秋睁开朦胧的泪眼,看着龇牙咧嘴的女儿,一旁站着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少年。
她知道,上次女儿与她说过,这少年叫邓七。
“秋娘,你没事吧?”见自家娘亲哭得梨花带雨,苏浅浅忙不迭地冲上去,一面整理衣服,一面问道。
邓七闭着眼睛吃力地将晕过去的张多宝拉走,然后用麻绳将人捆在门外柱子上,又扯下臭袜子塞住他的嘴。
这才在门口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