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今天不带苏浅浅的,但是林达大哥非要约上她!
想着,他抬眸向上望了一眼,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苏浅浅?
明明她那么喜欢告状……
那一堆小脑袋实在太过于明显,林秋也没办法忽视,便放了手,嘱咐道:“去田里玩可以,要把药包带好,里面给你装了驱长虫的药,可不能搞掉了。”
苏浅浅连忙点头,然后跑向院门,将林秋的声音远远落在身后——“早点回来,别跑远了,有事让林达帮你!”
“知——道——啦——”苏浅浅的声音混杂在小伙伴嘻嘻哈哈的吵闹声中传了回来。
林秋转身看着洗完碗正在杀鸡的苏钧,顿时不满起来。
明明她小时候那么文静,怎么生个女儿这么皮实,肯定是像苏钧小时候!
想着,林秋走过去气鼓鼓地给了苏钧背后一拳,“叫你小时候淘气!”
苏钧杀鸡的动作被打断,从一堆鸡毛中不明所以地抬头,脸上还沾着几滴溅起的野鸡血和绒毛,“啊?”
看着反应永远半慢拍的苏钧,林秋的气一梗,便散得无影无踪。
算了,她和一个呆子计较这些做什么。
林秋拍拍苏钧肩膀,“辛苦了。”
苏钧才反应过来,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意,“不辛苦,我一会儿把鸡杀了就去给你和浅浅烧水,明天要早起去镇上,今天得早点洗漱睡觉。”
林秋点点头,“好,明天我把那金子带去镇上让大哥他找人卖了,给浅浅打个银镯子,剩下的都换成银票存起来,当做浅浅的嫁妆。”
苏钧连连点头,笑道:“等明天卖了酒,给秋娘也买根银簪子戴戴。”
林秋面上浮起一丝红晕,又是一拳打过去,“咱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
苏钧挨了一拳也不恼,只笑着低头杀鸡。
那厢捉田鸡的一群小伙伴收获颇丰,但却在最后的分配上吵了起来。
“你才抓了两个,凭什么要分五个走?”村头秦家的大儿子秦海带头不服。
明明他和弟弟秦河一起抓得最多,但是却要和大家一起平分。
在场年纪最大的林达站了出来,虽然今年才十一岁,但却格外沉稳,可能因为他是里正家的孙儿,从小经历的多了,便练就成了这副性子。
“出门时便说好的,大家分工配合,苏素她们配合你们将田鸡驱赶到一起,你们才好抓。否则你真以为靠你们俩能一晚上抓几十只田鸡?”
秦海被怼,脾气也上来了,“你不要以为你不可以,我们也不行!要不是你们吵吵闹闹的,说不定我们能捉更多的田鸡呢!”
见他开始胡搅蛮缠,林达也冷了脸色,“那你想怎么分?”
“谁抓得便是谁的!”听到林达让步,秦海也不客气。
他家本不是下河村的人,是当初和苏钧一行逃荒到此处的,后来靠着一手杀猪的手艺硬是成了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是以,秦海对上林达也丝毫不惧。
林达气极反笑,捉田鸡本就是想着村里许多人家收成不足以过冬,所以将小伙伴拉到一起,想着捉着田鸡卖掉也算是一个进项。
以往大家心照不宣的都会多给家中不富裕的小伙伴分些,现在秦海一句直接打破原有规则。
他只有两个选项,一是规则破了,小伙伴也散了;二是维持规则,将不遵守规则的人赶出去。
林达的选择并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