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你们干什么?”
“怎么还不开门?”
儿子已经从陆家回来了。
“赶紧的,剪吧!”
她眼睁睁看着两个罐子,剪成了十多条。
心疼死个人!
“先说好了,出了这个门,谁也别说。”
“听到没有,那当然!”
其他人喜滋滋的,有人还悄悄的把铁皮子舔了舔。
香呀!真香呀!
这贵人膏就得含着吃,煮汤吃,谁家要嚼着吃,啧啧……
贵人们天天吃这个,得美成什么样?
还说是猫食,骗人呢!村里最好的大厨,最好的年景,地主家过年,都炖不出这味儿来。
这东西让猫吃了,可真是该死!
……
陆家大院,青砖大瓦房在暗夜里睁着眼睛。
“娘!到底怎么回事?”
陆增寿守着抬回来的老母亲,脸上愤愤不平。
陆增文关照他儿子去了。
“怎么回事?”老太太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刚换了一件干衣裳。
“我也想问怎么回事?陆玲珑那个死丫头定然是给她们好处了。”
“否则她们不能这么卖力气。”
“都多少年了,谁不了解谁呀?他们都是那小精小俏的人。”
“娘,你的意思那个丫头带回来好东西了。”
“银子?”
“银子!想到银子就生气,我的个老母奶奶呀,我的老银簪呀!……”
姜婆子拍着大腿哭起来。
“那是我攒了这么多年买的呀!”
“就这麽被抢了,我这没有能水的儿子们,白生这么多了。”
“都没有抢回来,连个小丫头都斗不过呀……”
……
“娘,你别哭了,现在想想怎么办吧?”
“分家了!”
陆增寿皱着眉头使劲敲了敲桌子。
哭有什么用?声音这么大,房梁子都得嗡嗡。
“分家了,我知道分家了!”老太太抬起头,眼泪都没有干,这是真伤心。
“怎么分的?你给我说说。”
陆增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
“哎呦,你们怎么这么实诚,分家只分了自己的部分。”
“她陆玲珑带得东西呢?”
“那都是公中的,那都是没分家之前赚的,都得摊开了分。”
“她要不给点实在东西,像荷花婶那样的,不会听她的。”
“她敢回来就证明攒的够够的了,那丫头从小就护家护财,是个扒犁。”
“哄……”母亲此话一出,陆增寿的脑袋“哄”的一下,
“我就觉得什么不对劲儿了,要不是那个老二非得摁着我按手印,哎呀……妈的……要坑死我了。”
“我说怎么三间破房,也死活要分。”
“原来在这儿给我挖了坑了,让我往下跳。”
“我去找老二去,他还整天谝嘴溜能的,说自己脑袋瓜好使。”
……
“对,你们凑一起商量商量看这事儿怎么办?”
“她的东西就是大家的东西!陆家的东西,我的东西!”
老太太说完,舒舒服服躺下,褥子薄薄的,也比井里舒服,我可受了大罪了。
死丫头腿劲还挺大,踢的屁股到现在都是疼的。
咦!
哪来的肉味。
是前面,姜婆子咽了咽口水,看着前面荷花婶家的后房墙跟。
“增寿,增文,荷花婶家熬肉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