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时分,一名女官匆匆来到了将军府前。
谭羡鱼迎出门外,只见女官焦急得几乎立不住脚跟,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大人。”
“温姑娘,”女官见状连忙趋前,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忧虑,“大事不妙,百潼她们给学院送信,说是身体不适,不能前来上课了!”
六人同时因病告假,女官心中满是不安,直觉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火速赶来禀报。
谭羡鱼一听之下,心中也泛起了涟漪。
单是一人生病尚可理解,六人同时病倒,其中必然有诈。
当下不容迟疑,谭羡鱼立即吩咐准备马车,同时询问女官:“学院那边的情况都处理好了吗?”
“一切已安排妥当。”
女官重重点头。
“我知道她们的住处,我们即刻前往探望情况。”
“遵命。”
“抱琴,你马上派人去杏林堂,请几位医术高超的大夫赶往百潼那里。”
抱琴领命,手脚麻利地行动起来。
将军府的仆人们动作迅速,不消片刻,马车备好,抱琴也带回了杏林堂大夫即刻前往的好消息。
三人随即登上马车,疾驰向百潼的寓所。
途中,女官脸上的忧虑仍未完全消散:“小姐,您不知道,早晨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心惊胆战。”
这确实是个不轻松的消息。
“幸好当时没一股脑儿让她们都去学唱歌跳舞,分了一些人去学书法绘画,否则今天那些学歌舞的姑娘们就真的要唱空城计了。”
这样的安排,至少确保了两边的教学不至于因为这次突发事件而完全停滞。
耽误了她们宝贵的学习时间,后果不堪设想,或许会是好几天。
这可不是小事。
马车稳稳当当地朝着百潼居所所在的小巷驶去,不到一刻钟,便抵达了门前。
抱琴轻手轻脚地敲了几下门,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小丫鬟应声而出,开门见是谭羡鱼,脸上露出了几分惊喜:“小姐,您来了。”
谭羡鱼轻轻点头,一眼便认出了这是百潼身边的小丫头:“百潼她们怎么样了?”
阿青引路向后院行去,边走边说:“好像是食物不对劲,现在算是稳定下来了,不过身体还很虚弱,都在休息。”
一听并无大碍,谭羡鱼心中的石头这才稍稍放下:“平日里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饮食上就出了问题?”
阿青叹了口气:“最近她们回来得晚,饭菜可能凉了才吃的……我也不能确定。”
谭羡鱼同样轻叹,这样的事防不胜防。
这时,杏林堂的大夫们鱼贯而至,足足有四五位之多。
阿青见到这阵仗,面色变得有些复杂。
察觉到她的紧张,谭羡鱼连忙解释:“我听说百潼她们病了,这些都是杏林堂里有名的医生,在京城颇有名望,我想让他们过来仔细看看,以保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