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潼望见谭羡鱼,眼神霎时一亮:“哎,羡鱼姑娘!”
谭羡鱼步向她们,眼里笑意盎然:“你们都来了啊。”
百潼笑着点头回应:“可不是嘛,这两晚我们几乎没合眼,就盼着今天这日子呢!”
边说边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就希望咱们都能在女学站稳脚跟。”
谭羡鱼不禁轻笑,目光一一掠过她身旁的伙伴。
自打百潼那次救人,谭羡鱼亮相以来,大家都记住了她,此时被她目光扫过,个个报以微笑。
“考核是宫里面的人负责,咱们纵使有交情,我也爱莫能助啊。”谭羡鱼半开玩笑地说。
“这样啊,”百潼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我还指望着有你在,能让我逃过一‘考’呢。”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毕竟只是玩笑,谁也不会当真。
见到考核几位的女官来临,谭羡鱼向百潼使了个眼色,便先行步入茶馆。
女子营生,大多依靠刺绣编织这类精细手工,其次是歌舞、琴棋书画,最后才是算术理财。
一楼已摆满了包括绣架及编织所需的工具,雅间则是测试歌舞和文艺的场所,而算术理财的考核,则另寻静处进行。
考核方式倒也直接,限时内自由发挥,不过结果好坏,那就看各自的造化了。
幸亏准备周全,现场秩序井然,但因参与者众多,这场考核硬是拖了三天才落下帷幕。
收尾之际,谭羡鱼吩咐张贴告示,等到五日后揭晓合格者名单。
虽歌舞类的即刻有了结果,可按规矩,还需等待其他项目成绩一并公布。
不过,这五天的忙碌主要由女官们承担,谭羡鱼这几日的疲惫,终得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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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女学的选拔落幕,街头巷尾的讨论热度依旧不减。
谭香云正与她的沈公子品茗闲谈。
沈公子外表平平无奇,衣着华贵为其添了几分不凡气度。
耳闻四周议论纷纷,谭香云眉心微皱:“难怪我表姐近期早出晚归,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近日常驻将军府,来京城不久,虽风闻一二,却不了解详情。
沈公子的目光转向她:“香云,你对表姐有什么不满吗?”
谭香云本能地摇头:“倒也不是不满,只是……”
只是认为谭羡鱼在男女交往上太过开放。
与那位戚大统领并无实质关系,却如此牵扯不清,哪有大家的闺秀样子。
但谭羡鱼本性不坏,又常关照自己,有些话,不便直说出口。
可人再好若嫁不出去,不能生儿育女,与废人何异?
沈公子轻轻摇头:“可毕竟,她是经历过和离的女子了。”
“离过婚也是女人啊,”谭香云理直气壮地说,“女人本来就别提离婚,日子再难,咬咬牙也能挺过来。可我那表姐呢,离了不说,还带个娃,还跟一个男的纠缠不清……唉。”
“现在倒好,还要开什么女子学校,自己走歪路也就罢了,还拉着京城一票女子往下拽……”
谭香云深深叹了一口气:“我都要替她愁得慌,将来可咋整哦。”
哪有男人会瞧得上这样的?
“你呀,就是爱瞎操心。”沈少爷无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