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安心。”戚霆骁郑重其辞,“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即刻便会找平乐郡主,最好是能说明白,否则…
戚霆骁眼神中闪过一丝狠绝。
“何来交代?”谭羡鱼斜睨着他,“怎么,你真把自己当作郡主家的人了不成?”
室内一时寂静,仿佛有人暗暗咬牙。
戚霆骁深吸两口气,勉强平息情绪。
谭羡鱼此刻有伤在身,因此他忍了!
天色渐暗,谭府却反常地热闹了起来。
皇后赐下诸多物品安抚谭羡鱼,送物的嬷嬷看清谭羡鱼的伤势,不禁惊讶:“这、这可是平乐郡主所为?”
言罢,嬷嬷意识到失言,急道:“老夫人宽恕,非是奴婢不信,只是…”
谭老夫人摆手:“不仅嬷嬷难以置信,若非亲眼目睹,我也难以接受。”
堂堂郡主,行为竟如同街头悍妇般粗鄙。
嬷嬷叹气:“老夫人勿忧,娘娘同样挂念谭姑娘。这些补品请谭姑娘收下,稍后,平乐郡主自会来道歉。”
言毕,嬷嬷行礼离去。
谭老夫人让人收好礼物,送往谭羡鱼院中的仓库,又细细查看谭羡鱼脸上的伤。
依旧红肿,谭羡鱼说不便见人,原来并非戏言。
谭老夫人轻叹:“事出突然,但有宫中做主,你不必担心,绝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谭羡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前世独自一人在侯府,无论受多大委屈都得默默承受,久未有人如此承诺,不让其受半分冤屈。
谭羡鱼点头,依偎在谭老夫人怀中不愿起,像极了撒娇的孩子,引得家人笑语连连。
---
另一边,嬷嬷离了将军府,直奔安平长公主府。
安平长公主刚听皇后身边派来的嬷嬷来访,忙携平乐郡主迎出。
嬷嬷行礼毕,安平长公主连忙将人引入屋内:“嬷嬷,天色已晚,何故到访?”
嬷嬷面无表情:“回长公主,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看望平乐郡主。”
安平长公主微愣:“平乐?”
转头见平乐郡主神色躲闪,心知不妙,呵斥道:“你这个孩子,到了京城还不收敛!又捅了什么娄子?!”
“女儿没做什么!”平乐郡主昂首道,“不过是教训了一个在男子面前卖弄风情的狐媚子罢了!”
奶娘眼神一紧:“大胆!谭小姐可是将军府的独苗,郡主您这样出言不逊,莫不是不把将军府放在心上?”
平乐郡主嘴角一歪,但在奶娘面前不敢太放肆:“不就是个官员家的千金嘛,我打了就打了,难不成还有别的法子?”
安平长公主偷偷瞪了她眼,示意她闭嘴。
“郡主若是偏爱提身份,那身为奴仆的我,郡主是否也能随意欺凌?”奶娘懒得再和平乐郡主纠缠,“皇后娘娘有令,要郡主前去向谭小姐致歉,郡主,请吧。”
奶娘话一落,平乐郡主瞪圆了眼,声调猛地提高:“让我去道歉?!”
奶娘望向安平长公主,说道:“殿下,奴婢也是遵命而来。”
安平长公主瞥了眼一脸不满的平乐郡主,说:“奶娘,能不能请您稍等片刻,这孩子都是被我宠坏了,让我好好教导她一番。”
“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