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确诊司南枝怀孕已过去两个多月。
这两个月里,司南枝被老太太跟霍容恺宠溺得像心头肉,有求必应,霍容恺甚至为了她就连司棋那里都不去了,担心她有一丝不悦。
她哪怕是微微蹙眉,都会让霍容恺紧张不已,紧接着便是一番柔声安慰,简直将她宠上了天。
况且自从尝到变卖店铺的甜头后,她的出手也变得阔绰许多,现在下人们见到她,无不恭敬有加,唯命是从。
真是事事如意,别提有多痛快了。
这晚,司南枝正准备沐浴,一眼瞥见换下的裙子上一抹刺眼的红。
柳柳也愣住了,对着那血迹不知所措。
“啊——”
司南枝一声惊叫,引来了霍容恺。
众人望着那红渍,都呆住了。
最终,霍容恺最先回过神,急匆匆派人去请老太太跟谭羡鱼。
谭羡鱼脚程快,比老太太先到,询问之下,发现他们竟还没请大夫,心中不禁叹了口气,连忙派人去请杏林堂的郑大夫。
郑大夫匆匆赶来,连气都没喘匀,就急忙摆好脉枕。
凝神片刻,郑大夫满面疑惑:“这……就从脉象来看,夫人并未有孕啊。”
郑大夫话落,屋内顿时静得针落可闻。
“怎么可能?!”
司南枝尖声质问道,“当日分明是你诊断我怀孕的!怎么现在又说没怀?!”
霍容恺也说:“是啊!有没有肯呢个是南枝已经小产,因此脉象才恢复正常了?”
郑大夫深深叹了口气,神情黯淡:“侯爷,小产后元气大伤,那脉象怎会跟常人无异?因此这位夫人肯定不是小产,多半是根本就没怀过孕。”
“你胡扯!”
司南枝尖声反驳,“那天明明是你把脉,也是你说我已经怀孕,现在你怎——”
司南枝似乎恍然醒悟,猛然转向谭羡鱼:“是你对不对!是你害我!这个大夫一定是你特意找来的!也是你联合这大夫害我,对不对!”
老太太也神色凝重,看向谭羡鱼。
谭羡鱼有些不解:“这如何陷害?难道是我事先和郑大夫串通,让他告诉谢姑娘怀孕的消息?”
“难道不是?!”
“婆母,请侯爷明察,”谭羡鱼适时露出几分委屈之色,“撇开我丝毫没有害谢姑娘的想法不说,即便按谢姑娘说的,但这几个月来,听说谢姑娘经常孕吐、厌食,非得侯爷哄劝才肯吃东西,这些也都是我一手导演的吗?”
“你——”
司南枝伸出手指向她,可喉咙里像是卡了壳,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一切都不是假装的!
那些怀孕了的反应都是实实在在的!
明明一切都是真实的,为何如今……
司南枝猛地扭头,眼睛瞪得圆溜溜地盯着郑大夫:“是你?!你害我?!”
“南枝呀!”
老太太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
自家这外甥女,为何突然就跟被什么迷了心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