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宇手指一扬,指向霍沅皓:“你凭啥就给他夹菜,为什么不给我夹?!”
见霍修宇在意的竟是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谭羡鱼觉得没必要搭理,起身就要离开。
霍沅皓也跟着站起来,在路过霍修宇身旁时。
他停下脚步,一脸正色地说:“你来这儿一个月了,一次都没去给母亲请安,既然你不尊敬母亲在先,就别奢望母亲会对你好。”
“你明白什么!”
霍修宇一挥手,推开了他。
他娘说了,那女人既然名分上是他娘,对他好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再说,他还小,只是个孩子,哪怕偶尔失礼,那女人也没资格跟他斤斤计较!
那女人分明就是偏心!
霍修宇娇生惯养的,力气又大,这一推。
霍沅皓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将近一米远,勉强稳住身形。
“病秧子!”
霍修宇嗤之以鼻,“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还敢教训我!”
说罢,霍修宇扭头就走,不是回东跨院,而是直接出门去了。
霍沅皓抿抿嘴,转身去找谭羡鱼。
谭羡鱼正坐在前厅饮茶,见他来,便吩咐抱琴将温水给端了上来。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谭羡鱼说,“如果对方讲道理,咱们就好好说,要是对方不讲道理,就没必要浪费心思了。”
霍沅皓微微点头:“谨遵母亲的教诲,儿子记住了。”
有了谭羡鱼亲自出面,孩子们进族学读书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第二天,谭家的族学便送来了入学通知,让他们两天后报到。
老太太乐坏了,把谭羡鱼叫了过去,顺带夸奖一番。
差不多两个时辰后,谭羡鱼才抽身出来。
抱琴如释重负,边走边叨念:“这老太太,口才那么好,还不如给点实惠的。”
谭羡鱼失笑出声:“我那婆婆真要给我什么,我还真不太习惯了。”
抱琴想想也是。
老太太那样的性子又能拿出点什么稀罕东西呢。
“两天后上学,束脩之礼得备上,还得给霍沅皓……还得给几个孩子准备点礼物。”
抱琴一听便懂了,霍修宇又被顺带上了。
她点了点头:“这事交给我就行!”
抱琴手脚麻利,第二天便将束脩的六种礼跟礼物一起准备齐全了。
束脩都是些寻常之物,无需赘述,抱琴让仆人直接送到库房。
待上学那天一块儿带去,只将礼物拎了过来。
笔墨纸砚自是不必提,用了府上的公款,买的是上等货。
此外还有例如长命葱、定胜糕这些吉祥如意的东西,五彩缤纷装了一篮子。
谭羡鱼只瞧了一眼,便让人把这些东西分别送给两个孩子。
霍沅皓望着满满的一篮子东西,眼圈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