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苏弦音推开门,扯过邢梦梦护在身后,向着靠得最近的白喜荣质问道。
白喜荣收回手,双臂环胸,一脸不在意,“我妹妹身体不好,从小没受过委屈,她竟敢弄哭我妹妹,我拉她道个歉怎么了?”
白喜华和白喜富一左一右站在椅子边,目光不善。
化妆镜前,白喜贵刚补好哭花的妆,眼睛还有些红,转过椅子哽咽道,“大姐我没事,不是她的错,是我自己太脆弱了。”
她站起身,走到苏弦音面前,白喜荣伸手扶着她,她脸色柔和,“我身体不好,她们是为了照顾我才没好好练,被导师骂了,我心里愧疚,没忍住才哭的。”
“我替大姐向邢梦梦道个歉。”
白喜荣面上不甘,却因为小妹的话没发作。
“我很喜欢你的舞台,”白喜贵咳了两声,才继续对着苏弦音说,“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可以向你学习。”
她都这样说了,苏弦音也不好继续质问,补完妆就带着邢梦梦回到了演播厅。
只剩四人的化妆室里,白喜贵脸上带点谄媚的笑消失不见,换上了轻蔑的神色,“她脾气还挺好,这就不追究了。”
白喜荣抱在胸前的手放下来,搭在椅子上,看着苏弦音和邢梦梦离开的方向,开口道:“都坐上第一了,帮帮我们这些‘差生’不过分吧?”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站在椅子后面的老二老三打了个寒颤,也彼此看了看,心想,又有人要倒霉了。
演播厅里,那个说四胞胎是人类文明的退化的酷姐正在表演,是一段快嘴rap,气势凶狠。
两人不敢打扰,弓着腰悄悄回到了座位上。
随后跟来的四胞胎却没有这种觉悟,大摇大摆从舞台旁边过去。
酷姐许是注意到了她们,觉得碍眼,干脆把手中的话筒一摁,话筒不堪重负,发出尖锐的声音。
“滴——现在安静了吧——”
她踏着马丁靴向前走了一步,话筒模糊地指了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座位上的人心里一紧,还以为她们哪里惹到她了,下一刻——
“听好了老子四川的”
音乐老师反应过来她是要freestyle,连忙切了个伴奏。
“这里是角斗场不是婴儿床”
“小兔子都给我滚回家吃狗尾草”
“你们再在肉食动物的世界哭哭啼啼赚眼泪”
“老子就把你们四只兔头*成麻辣味就冰啤喝醉”
练习生中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咳、咳咳咳,”苏弦音差点被口水呛死,对这姐们刮目相看的同时,第一次对说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说别的,起码在怼人这方面,rapper的含金量简直一骑绝尘。
被她用话筒指着的那个方向上的人反应过来她在内涵谁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爽。
但又因为身边坐着四胞胎,她们不敢学别人起哄,只能不上不下的暗爽,肩膀耸动,憋屈极了。
见状,白喜贵又要哭。
许星和一边招呼导师们开始点评一边独自心累。
这节目从选手到导师一天天的尽搞事,他这个制作人还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挣点钱跟渡劫似的。
他喝了口酸奶压惊。
表演继续进行。
一百个人,六十多个舞台,她们一直录到晚上十一点也没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