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见了,夫妻二人都特意请了长假四处奔波,身心疲惫快撑不住了。
于微时站起来,看着他们进楼道。
略一沉吟,于微时怀着复杂又忐忑的心情跟上楼。
到了五楼,老夏掏钥匙开门。夏妻就无助的靠在墙边,整个人怏怏的。
门开了,老夏转身去扶妻子,眼前忽然多了张宜喜嗔的俏脸,他呆了呆。
“夏叔叔,夏阿姨,你们好。我叫于微时,受一位朋友的委托,想跟你们谈一件重要的事。”于微时调动脸上所有神经,堆起最亲切的笑容。
“谁?”老夏下意识问。
于微时左右看看,恳求:“能进去谈吗?”
老夏虽然处在悲伤中,可到底坚强些,顿了顿,摆手拒绝:“我们不需要保健品也不暂时不考虑保险……”
这是把她当成推销员了吧?
“夏叔叔,你误会了。我不是推销员。”于微时失笑,忙摆关键点:“这件事,跟夏苗有关。”
“苗苗?”死气沉沉的夏妻突然惊醒,一把抓着于微时的手臂,急切:“我的苗苗,在哪?她在哪?你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啊。”
“阿姨,别激动。我们进屋说吧。”于微时轻轻拍拍她的手。
“好好,进屋说,快进屋。”夏妻忙不迭拉着她进屋,还不忘叮嘱:“别脱鞋,不用脱鞋的。”
“哦,谢谢。”于微时大致扫一眼屋子。
两室一厅一卫一厨一阳台的格局,总体不大,可能不到八十平。客厅铺的是大块瓷砖,墙上有些奖状,窗帘是浅色的,总体来说布置的挺温馨的。
“坐,快坐。老夏,去倒杯水来,不对,先去洗水果。”夏妻满血复活似的,干劲十足吩咐老夏盛情待客。
“夏阿姨,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于微时拉她一起坐下,又对老夏:“夏叔叔,你坐吧。”
老夏其实是持怀疑态度的。
突然来个漂亮的陌生姑娘,操的还是外地口音,乍然提到女儿,他觉得是骗子的可能性比较高。奈何妻子为了寻女儿快魔怔了,他只能打起百倍精神应对。
水可以倒,水果,他不想洗。
于是,他就从善如流的坐到妻子身边,握紧妻子的手,示意她也冷静。
“于小姐,我家苗苗的事,你是听邻居说的吧?”老夏精明着呢。进楼之前,眼角余光就瞥到这漂亮姑娘坐在楼道一侧估计跟邻居打听了不少他家的信息。
“不是。”于微时摇头,认真:“是夏苗亲口告诉我的。”
“我的苗苗,她在哪?于小姐,你快点告诉我,苗苗她还好吗?”夏妻情绪又要激动了。
于微时实话实说:“不好。”
老夏一怔,嘴唇哆嗦:“苗苗她……”
于微时绞绞手指,艰难道:“节哀。”
“不,我不信!你骗人,骗子,你是骗子,大骗子……”夏妻快崩溃了,奋而站起:“滚,滚出去!”
于微时将一张写好地址的小纸条递给比较冷静的老夏:“请今晚来一趟这个地方,或许能见夏苗最后一面。”
老夏也很想大喊大叫的发泄心里的悲苦,可他的尊严不容许在一个女性面前失态。
“桂花巷,丁婆婆的店?”老夏抹把脸,勉强稳住心神:“什么意思?”
“如果想见夏苗就来吧。”于微时要站起来了。
夏妻却拦着她,眼神凶猛:“你。是不是你?是你绑架了我的苗苗,要多少赎金?你说。”
“夏阿姨,请你冷静。”于微时无畏的跟她对视:“如果我要绑架,也不会挑你这样的家庭啊,对不对夏叔叔?”
绑匪多得失心疯才会绑架挣扎在温饱线的老百姓啊?
老夏面皮一抖。是,他家是穷,是没钱,别说绑匪,小偷都没看上。
“老婆,你别激动,小心血压升高。”老夏抱抱妻子安抚,对于微时纠结又疑惑,道:“我,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