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于微时没在意他不安的语气,拧着眉,注意着那层楼房:“我敢肯定,这个凌立谕是个变态凶手。如果被他发现不对劲,会狗急跳墙吧?”
“他要是真狗急跳墙,我觉得倒是件好事。”寻呈翼的看法跟她不一样。
“嗯?为什么这么说?”这个想法很新颖,于微时并不恼,而是好奇。
寻呈翼就耐心解说:“你想呀。他屋里发现带血痕的铡刀,还有血腥味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这能当直接证据吗?刑警立案,得有受害者吧?得有家属报警或有目击证人吧?要有一定的确实材实证明犯罪行为正在实施或已经实施和准备实施吧?反正总不能凭着三言两语就大批警察破门而入吧?”
于微时却听懂了:“难怪危警官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实地调查?”
“对啦。”寻呈翼很欣慰,跟聪明人对话,就是省事。
“所以,如果危警官真的暴露了,逼凌立谕狗急跳墙,就相当于递把柄给危警官。你想,袭警啊?够得上请进警局里喝茶了吧?”
“够得上。”于微时频频点头。
不过她心思细腻:“但是,凌立谕可以反咬一口危警官擅闯民宅啊?”
寻呈翼却轻轻松松破解:“办案需要。”
“呃?”于微时也不太懂,无话可说了。
“那间房也亮灯了。”寻呈翼盯着有铡刀的那扇窗。
于微时吃惊:“危警官?”
他是躲在这间房吧?
可是过了一会,从窗户里隐约透出奇怪的女人吟叫,并没有打架的喝斥声。
寻呈翼到底是男人,一听那模糊的奇怪声音就知道凌立谕在看色情片之类的。眼角余光瞄到于微时满脸的茫然,有点高兴。
什么都不懂最好,免去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咦?危警官能躲到那里去?”于微时的注意力不在怪叫上,而是迷惑。
这座楼房,就是长方形,楼下客厅和一间卧室,两上两间卧室。楼梯口是卫生间和厨房,其他再也没有可以躲藏的余地。
卫生间和厨房,危子训应该不会躲吧?他不怕凌立谕心血来潮上卫生间或者去厨房找吃的?
“他出来了!”寻呈翼心态很放松。
这点突发状况,危子训都搞不定,那他没必要把对方当假想情敌了。
“哪?”于微时吃惊不小。
大门被轻轻打开一条缝,极快的闪出一道人影,轻轻的掩门,敏捷的穿过出租车,朝他们快步而来。
“危……”于微时又捂嘴,惊喜从眼里漏出来。
危子训全身而退,怎么做到的?
“我藏在楼下那间没人住的空屋。”危子训自己解释:“我推测,楼下这间好久没人住,凌立谕也不可能进门就检查,反而比较保险。”
“哦。”于微时轻点头:也有道理。
惯性思维。空屋一直空着,凌立谕也一直没当回事,今晚,想必也跟往常一样,直接上楼。
“那,危警官,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