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只顾着哭的:“呜呜呜……我,我妈妈还等着我回家了。我,还要月考啊!”
于微时感到某种令人胆寒的愤怒从脚底窜上来。
所以,死的不止一个人?
站立门口,眼睛适应了黑暗,她轻轻口气,慢慢转动眼珠。
房间没有床,靠墙一张长沙发,对面墙摆着摄录机,角落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铡刀?
于微时捂住嘴,理智告诉她,不能惊叫出声。
那个爱哭鬼忽然轻噫然后带着哭腔:“好像有人来了?难道那个变态,又带了个女生回来?”
“天啊,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变态遗千年?呜呜呜呜……”
“……呜呜,妈妈,我想回家!!”
于微时放开捂嘴的手,忐忑不安的,又义不容辞的猛吸口气。
怪事?为什么闻不到浓厚的血腥气味?明明,这间屋有不少阴魂鬼哭嘛。
难道凶手,每次都清洗的很干净?
“于微时?”门外有人极轻的唤。
是寻呈翼。
“我在。”于微时忽然心安。
寻呈翼小心进门,看一眼杵在门边的于微时,略诧异:她,就一直站在这里,打量全屋?
“这间屋,很阴森,味道也不对。”寻呈翼跟狗鼻子似的,嗅了嗅就发现关键点。
爱哭的那只阴魂突然受到惊吓似的:“我擦,这个男人是谁?好大的杀气!”
然后,于微时就再也没听到任何亡灵之语了。
“铡刀?”寻呈翼重点关注角落的铡刀,走过去,蹲下来闻了闻,又用手机里的电筒,探照了下。神色凝重又严肃:“于微时,我们必须报警。”
于微时竖起耳朵听鬼语,本来高度紧张的,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松懈:“没错。但,怎么跟警察解释,我们为什么大晚上擅闯民宅呢?”
“嗯?”寻呈翼得好好琢磨了。
上次人头案,大白天,马路上,还可以用手琏掉了,勉强糊弄过去。这次,情形完全不一样,怎么摘清自己呢?
“哈,我想到了。”于微时双手轻击掌,语气欢快:“危子训,找危副队长嘛。”
寻呈翼不爽了:“找他报案?他还不是一样要询问我们在此的原因?”
于微时默然小会,轻声:“他,也许不会见怪?”
“不行。”寻呈翼霸道的否决。
“为什么不行?危副队长,他……”
“他是刑警。如果他按规章制度办事,我们就是私闯民宅,要被治安拘留的如果他不按法律条文公事公办,他就是循私枉法。”寻呈翼走到她身边,认真看着她:“你希望是哪种结果?”
于微时语塞了。
两种结果,她都不要。
寻呈翼试探着把手搭上她肩:“我……”才说一个字,一道车头强光照耀过来,映亮窗玻璃,短暂的一明即暗。然后听到车轮缓缓驶近,吱停在楼下空地。
寻呈翼和于微时俱一惊,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出租车司机凌立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