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臣身为护卫,在外人面前自是不会驳了主人面子,听到段正淳吩咐,虽心里不忿的还是应了下来。
“是”
英俊男子见此,脸色一展,上前半步,抱拳拱手,嗓音朗厉。
“还是这位兄台识大体,讲道理,丁某在此谢过了。”
“小事,出门在外遇到就是朋友,该当忍让照拂,不知阁下大名?”
段正淳听到这人自报家门时,不由一愣,姓丁?
“哈哈,丁银根是也。”
“幸会幸会,段正淳,这位是在下好友朱丹臣。”
段正淳也报上名号。
“原来是朱兄弟,误会误会,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旁边是我兄弟丁铁根。”
“无妨,也算缘分。既然误会解开,不打扰了,我们先进房休息。”
段正淳听到这两人名字,没了兴趣,原著里压根没提过,看来是无名之辈。
先前还以为跟丁春秋有关系,观察完对方的言行举止,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这两兄弟名字挺着怪硬。
丁银根、丁铁根。
.......
酒楼客房。
“王爷,咱大方了一回,可憋屈的是自己,这屋子也没多大,住两人怪挤的。”
“将就一下,英雄大会期间,苏州城外来人员激增,找个住的地方不容易。”
“行,我在门口打地铺,有异常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不必,你睡床铺,我晚上出去一趟。”
“......”
朱丹臣听到这话不由苦笑,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
主子半夜乱跑,不让护卫跟着,出了事他百死莫赎,可主子的话也不敢违背,只能遵从。
还有一点,出门前刀白凤特意嘱咐他,盯好王爷,不让他沾花惹草。
可把他为难坏了。
“时辰不早了,你早点歇着,我走了。”
说完段正淳就推门离开。
只留朱丹臣一人,在房间里凌乱,这护卫不好当啊!
可又没有一点办法。
不多时他也想通了。
算了。
褚万里私下也跟他聊了,跟王爷出去办差,晚上压根见不着人,就没在自己屋里待过,顺其自然就好。
段正淳出了屋门便径直上了屋顶。
并不是朱丹臣想的那样,钻女人被窝。
而是有更重要的事做。
段正淳手掌一翻,掌心躺着一枚灰扑扑的石头,幽暗的颜色与鹅卵石区分开来。
正是今日在摊铺上见的那枚奇怪小石头。
此时放在掌心,与体内的红色气流隐隐呼应。
此时拿近重新打量一番,还是感觉奇异不已。
没看出什么端倪。
段正淳当即盘膝坐下,按照心中的难抑的想法,握起石头修炼。
第一层法决刚运转,只觉石头上冒出股筷子粗细的灼热气流,一头扎入掌心,顺着手臂并入功法路线,循环一周归于丹田。
原来每次修炼,只能练出头发粗细的一缕,如今借助这石头,效果增加数倍。
不可同日而语。
热气归于丹田,与原来的红色气流合为一体,又粗大了一圈。
气流得到增益壮大后,如沸水般翻滚,缓缓流出丹田在奇经八脉间冲刷,红色气流如同滚烫的岩浆,越来越热。
直至扩散全身,此刻他浑身如同一个大号火炉。
里面喷勃着炙热火焰,汹涌间给周身加热,洗练全身气血。
随着气流反复流动冲刷,细密的黑色油脂不断从毛孔渗出。
片刻功夫,滚烫洪流如打了胜仗的将军,鸣金收兵般返回。
在丹田悠闲的盘旋游弋,只是不复刚才那般粗大。
段正淳握拳感受了一番,只觉体内劲力大了几分,臂膀的筋膜传来阵阵鼓动,有着巨大的威势。
脸上不由挂起一丝笑容。
又进了一大步。
看向手中石头,颜色暗淡了一丝。
如此看来里面的神秘能量,消失了一部分。
不知道还能支持修炼几次。
收起思绪,继续握起石头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
只觉体内热流越发粗壮,如激流一般,不断拍打周身骨骼。
轰!
一声闷响传来。
骨骼颤动间,一丝丝更加浓稠的气血不断从骨髓中透将出来,以一种全新的运转方式,迅速充盈到身体各处肌体之中。
周身气血高涨,炽热如焰,直冲上空十丈,体表毛孔大开,从内而外喷薄着股股热气。
千溪万流汇大江,万里奔腾入汪洋,惊涛拍岸千层浪,力撼千山化炎阳。
刚才的气象与兽皮上第一层修炼有成的描述一样。
第一层圆满。
修成一层后气血如浆,体魄纯粹,不但阴邪辟易,而且对外界的感应强了许多。
按兽皮所说,已能感受到缥缈灵气。
“这里无工业,无污染,空气香甜可口,应该存在灵气吧?”
当即运转第二层口诀,逐渐感受到周身游荡的牛毛般细丝,灵动雀跃。
这应是所说的灵气了。
伸手触向不远处飘在半空,上下浮动的细丝,念决摄入。
半响后,灵气不为所动,随风荡走。
失败!
又找上一缕掐决纳入,但灵气像是一头骄傲的麋鹿。
手一碰,便蹦跳着跑开,难以捕捉。
再试,还是一点降服的意思都没有。
又试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怎么回事?
有种守着金山不得入的感觉。
这比炼化红色气流可难多了。
看来想引灵入体。
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以他修炼第一层的经验来看,难的是第一步纳气入体,只要开了头,之后便可依葫芦画瓢。
慢慢壮大内气。
修炼第一层只用了月余,他对修炼二层有信心,也不再死磕。
干着急没用。
继续强壮气血,说不定对吸纳灵气有所帮助。
想通后,继续吸收石头内的神秘能量。
再炼化两股热流。
丹田的红流又壮大一丝。
突然,大手一动,掌心的石头如腐朽的糟木,轻飘飘落到地上。
晚风吹过,便化为了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