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
刀白凤呢喃道,感觉挺顺口,寓意也不错。
“男孩女孩还不知道呢。”她又突然想起,“万一是女孩,也叫誉儿?”
“肯定是男孩。”
段正淳不置可否。
“为什么?”
“酸儿辣女,你这么爱吃醋,整天酸溜溜的还看不出来?”
“去你的。”
刀白凤撇了他一眼,也没生气。
“真是男孩的话,将来是不要做皇帝?”她一本正经问起了正事,也是她心里好奇许久的事。
“段氏下一代只有他,如果皇兄没有子嗣的话,多半要他来继承皇位。”
段正淳盯着她的,“年纪轻轻就想当国母?”
刀白凤脸上却没多少喜色,“我对那些虚名看的不重,担心孩子将来不慕皇权政治,身不由己该多难受,况且这皇位也不那么好坐。”
“现在还没生,想那么多干嘛。”
刀白凤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像你一样,当个甩手掌柜。”
“自从有了身孕,老想替他打算以后出生的事,只盼他无忧无虑的过一生。”
段正淳搂住刀白凤肩膀,安慰道:“凤凰,不必想那么多,孩子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安排那么多,他不一定喜欢。”
刀白凤摸了摸肚子,“当娘的怎么能不操心?”
......
段正淳和刀白凤絮叨了会儿,便一头扎进练功房修炼。
在练功房边打坐边回忆此行得失。
此次外出的过程,有收获,有遗憾。
最大的收获便是逍遥御风,这部功法是他的成道之基,是保护女人们先决条件。
得法过程虽然一波三折,好在最后也是有惊无险,他端详着手里的青铜盒子,爱不释手。
自从修炼仙法以来,已初见成效。
从仙法的附言上来看,丁春秋手上的神木王鼎竟然对仙法有辅助作用。
仙法的修炼难度不小,要想修至大成,此鼎势在必得。
日后还需去趟星宿海,拿回属于自己的机缘,留在丁春秋手里实属浪费资源。
星宿海和缥缈峰离得并不远。
巫行云所在的缥缈峰是逍遥派以前的大本营。
这两个地方以后都得去一趟。
既然选择了修炼仙法,还需要去找寻一些前人的修炼经验,也能在修习过程中少走一些弯路,逍遥派掌门一直修练此法,想必多少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还有逍遥子,此人更是疑点重重,据传那长春谷好进难出,他不但全身而退,还从里面带出了神功仙法,不是一般人。
不知他本就是长春谷中的人,还是意外进入其中的谷外人。
如果他本就是长春谷的人,为何出来之后没有迅速变老死去?
如果他是意外进入其中,还能出来,那更神秘了?说明他对长春谷非常了解。
至于最后,逍遥子是寿元耗尽归天了。
还是真如传闻那般羽化飞升了?
都有待调查考究,西域一行不可或缺,去了探寻一番修仙迷雾。
另外,无量山之行,还有个收获是收下秦红棉,并种下一颗小小种子。
遗憾是,甘宝宝也遇到了,但是没吃着。
形势所迫,没多少攻略机会,只能日后图之。
段正淳复盘了一遍此行得失,没留下大漏洞,便将青铜盒重新收起。
开始闭目打坐,修炼仙法,淬炼气血。
这次在巨桃城与秦红棉的三天三夜里,他深刻意识到了气血强大的好处。
尤其对他来说,女人多,还要每个都兼顾到位。
一个好体力太重要了。
有好处,就有动力。
只见,随着功法运转,他皮肤下的血肉如洪炉般散发着红光,凝练血脉。
......
段正淳收功后在院里闲着散步,走到后花院,在西厢屋外脚步微顿。
里面传来拨拉算盘珠,噼里啪啦声。
他露出一抹笑容,推门而入。
一个身穿粗布麻衣,发丝凌乱,形貌猥琐的老头,听到开门声抬起头。
正是崔百泉。
此人在王府中协助管账,账目上从未出过差错,能力出众。
他见段正淳进来,连忙站起笑嘻嘻迎接。
“王爷这么忙,怎么有空来霍某这里,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段正淳幽幽来了一句:
“前几日我与青袍人比试时,假山后暗中观战的人,是你吧?”
老头听到这话,顿时一脸惊慌跪倒在地,出声解释:
“王爷恕罪,小的见您大发神威,痛击来犯强敌,激动之余多看了两眼,并无其他心思,请王爷明鉴。”
段正淳不咸不淡道,“崔先生这是何故,本王只是随口一问,起来吧。”
崔百泉听到这话,正在沏茶的手不由一顿。
“回王爷,小的.....姓霍,您口误了。”
“世上同名同姓的不少,叫崔百泉,又是伏牛派掌门柯百岁师弟的,只有一位。”
段正淳笑问。
“本王这话可对?”
崔百泉隐姓埋名,化身霍先生,在镇南王府当了名管账先生,此人武功不低。
段正淳来此,有意收服对方,为他保家护院。
崔百泉一听此话,知道露馅了,全身一抖,手上的茶碗也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脸色不停变幻,惊恐,担忧,悲壮一一闪过。
随后焦黄精瘦的脸上布满阴翳戒备。
往段正淳身后瞧了眼,无随从跟来,看来无兴师问罪之意。
渐渐镇静下来。
段正淳里暗自摇头,出声道:
“崔先生不必惊慌,本王并无追究之意,只是有一事相问,尚盼勿怪。”
崔百泉似陷入深深回忆,双目向前瞪视,魂不守舍,不久定了定神,俯身拾起地上碎片,开口应道。
“不敢。”
话中仍带有一丝余悸。
“以先生的出身来历,屈身来王府当账房掌柜,所为何事?”
崔百泉东边瞧瞧,西边望望,好像隔墙有耳,又似有极厉害的敌人来袭,一副吓破胆的模样。
金算盘回过神来,见丑态被人尽收眼底,不由老脸一红。
半响默然不语,往窗外望了望,随后垂头丧气道:
“我来王府没有异心,藏匿于此,只为躲避仇家追杀,也不怕您笑话,我是被对方吓破了胆。”
他此时心情激荡,重新找了个空茶碗,抄起茶壶倒满后一饮而尽,滋润了发干的喉咙后继续道:
“我....这事起于一年前,南阳府城中有一名叫吕庆图的土豪,有财无德,可谓丧尽天良,乡亲四邻对他无不咬牙切齿。”
“柯师哥有个朋友全家被他陷害致死,我那师哥迂腐至极,执着于王权律法,相信世间自有公道在,向官府多次递上诉状。
可惜吕庆图财大气粗买通官衙将此事按了下去,导致此事一直没有进展,他终日郁郁寡欢,便想为他出口恶气。”
“我崔百泉办事从不拖泥带水,自己节哀是不可能的,要让对方也节哀才行,于是杀上门去,将吕狗一家三十余口,宰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