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伸手点在右肩“肩井穴”,从怀中掏出一粒九转熊蛇丸服下。
此药乃灵鹫宫特有灵药,有专治刀剑,还魂续命的奇效。
不一会儿胳膊上的伤口便停止流血。
她的脸色也红润了几分。
“宫主没事吧?这人当真无理,属下为您去讨个公道。”
两个侍仆见主人受伤了连忙上前查看,跪倒在地嘴里一个劲道歉。
另一侍女见童姥受伤,心里气不过,不愿灵鹫宫名声受损,拔剑飞身向段正淳刺去。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手,还没靠近对方。
听得咔嚓一声。
长剑被指力折断。
那仆侍呆呆站段正淳对面,望着手上的断剑有些不敢置信,表情复杂。
她虽然知道敌人的强大,但没想到一个回合还没下来,就被对方剑气扫断长剑。
“余姑,回来。”
她这两位手下有点本事但不多,收拾些不入流杂鱼跑跑腿还行,但跟段正淳比起来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巫行云恨其学艺不精,还没眼力劲。
“是”
女子恭敬站在童姥身后不敢反驳。
站在一侧的丁春秋动了。
他好像刚注意到巫行云受伤一样,脸上的表情和嘴里的带着惊愕。
合上纸扇出口关心道。
“师伯,您老这是怎么了?”
随即拔步向巫行云奔来,快到近前时,袖袍一动,射出两枚幽光闪闪的暗器,冲童姥左右胸扎去。
“大胆。”
巫行云对丁春秋的人品极为了解,见他过来已知没安好心,一直留意其动作。
两枚暗器袭来时,他早有准备,手掌撑地,一个鹞子翻身躲开。
身形翻动间同时手掌发功,只见掌心热气翻腾,汹涌不定,一会儿就凝成两枚薄冰。
还未落地就顺手激发出去。
丁春秋身形被生死符所阻,一个侧滑,躲过向腰身和胸前而来的两枚生死符。
投鼠忌器下停在五丈外不敢上前。
随后两人停手,一时不再动作。
巫、丁二人突然翻脸让广场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明明听两人语气都是同门师伯子侄,不知是何缘由竟然大打出手。
上演了波同门相残。
华褚二人连忙上前护住段正淳,担心两人的突然发难波及到主子。
段正淳眼神一动,没多余动作,加紧恢复内力。
打通任督二脉后真气恢复起来极快,消得片刻已恢复七成功力。
丁春秋对巫行云悠悠说道:
“师伯,你果真不是那般好对付,看来是早有准备.....你当日向无崖子那老东西告发我和秋水师叔,害的我们劳燕分飞,这仇我可一直铭记在心,多年来如鲠在喉,不报不快。”
“那贱货心思歹毒,自是不得好死,谁叫你为少走弯路勾搭那贱人,狼狈为奸,活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与秋水师叔无关,无崖子作为一派掌门,痴迷琴棋书画、医卜星象杂学,无意修练武学,简直是玩物丧志,不考虑门派发展已不适合继续坐那掌门之位。
可怜他醉心于俗世杂物对我俩计划根本没有察觉,巧施妙计就将其轻松制住,要不是秋水师叔还念旧情阻我,早送他到西方世界逍遥快活了。”
巫行云嘴上不留情,“那贱妇和你一样,都是狼心狗肺之辈,不得好死。”
“师伯,你好像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你功力已耗费七七八八,还有伤在身,不知能接丁某几招?.....
肯跪下磕几个响头求我一番,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丁春秋见其句句带脏,在这众人面前落他面皮,心下来气,当即反唇相激。
“臭婊子,野汉子,咒你们十八代祖宗男的都是乌龟,女的都是娼妓,你两日后绝子绝孙,生下儿子没屁股,生下女儿来三条胳臂四条腿……”
巫行云凭口舌之利,越骂越气,口沫横飞,当真愤怒已极,骂到后来牵动伤口,太过疼痛,这才住口。
丁春秋见其依旧口无遮拦,也不再废话手中纸扇一抬。
三枚碧麟针直冲对面巫行云要害扎去。
紧接着身法忽左忽右跟上。
巫行云压根没把这小子放在心上,无崖子见了她还得叫声师姐,更别说他这个师弟的孽徒了。
她见丁春秋攻来,也顾不上疗伤。
强行运气便要教训一番丁春秋。
叮!叮!叮!
巫行云还未出手,三道清脆声在身前响起。
身前两丈处,掉下三枚幽冷的细针。
正是段正淳出手帮她解了围。
“姓段的敢坏我好事?”
丁春秋停下身影,扭头一声冷喝。
段正淳笑眯眯站在原地,对丁春秋的质问并不应话。
他出指打落丁春秋三枚暗器,有意助童姥一臂之力。
巫行云胳膊有伤,内力所剩无几,天山童姥虽然嘴上不饶人,但真打起来败多胜少。
此刻帮她争取时间,待有了一战之力,也能拖住丁春秋。
丁春秋这个老六先前不动声色旁边,此刻内力充盈,是场上最大的威胁。
丁春秋若击败巫行云。
下一步肯定冲自己而来,他不会让那种事发生,让两人保持势均力敌战的有来有回,才能抽身战局,悠闲观战。
当那最后的黄雀。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愿意和满身涂毒的脏脏丁打,丁老怪手段脏得很,打起来到处抛洒毒粉毒末。
搞的现场一片脏乱差,让人不自在。
只是事情并未按他想法进行下去。
刚才还对骂着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巫、丁二人停手了。
丁春秋停手后向门人队伍递去个眼色。
星宿派弟子中当即站出一人,二十来岁模样,身材高瘦,脸色青中泛黄,面目颇为俊朗。
此人话不多说,上场后接过身侧同门递来的戒刀,突然间双足一点,陡地跃起,从众人头顶飞纵而过。
这一动作既奇且快。
星宿门人未见他奔跑借力,也未屈膝弯腰,只是眼前一花,头顶风声微动,已在数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