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这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就想让我长生道门背负莫须有的罪名吗?”
云逸道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再有所顾忌,缓缓逼近,压低声音,声音中透着阴冷:
“这仅仅是个引子,权当是给你们的一份‘薄礼’,以示提醒。”
他停顿片刻,眼神骤变,如同寒蛇吐信。
“今日为避免冲撞公主,且给尔等留一丝颜面。
等尔等今后再面对这无解之症继续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目睹生灵涂炭之时。”
他的话语中满是挑衅与不屑:
“我看你们还如何自诩为道门之领袖?不过是一群无能之辈!”
换作以往,这番威胁或许真会让天鹤道人心中惴惴不安。
但此刻望着眼前信誓旦旦成竹在胸的云逸道人,天鹤心中只想笑啊!
“只不过是让你们瞎猫碰上死耗子,恰逢观主外出未归,这才不得已权且让愚弟试手一二。
倘若观主亲临此地,以他老人家陆地仙神般的修为与惊世智慧,你这等粗鄙不堪的手段,翻手可破。
须知,我长生观乃是真仙道统,而非汝等这虚妄修行之辈。
若我观都无法执道门牛耳,莫非尔等又配吗?”
云逸道人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也是呵呵直笑。
陆地神仙?修道修魔怔了是吧?
这大乾开国三百年,再加你我道门都有着前朝根基,谁不知道仙人之谈乃是糊弄愚民之说。
还真把自己当真仙道统了。
你就傲吧,等会儿看你如何下台。
“道兄啊,这仙神之说聊作清谈即可。
本朝龙虎真人早已穷尽毕生,禅精竭虑扭‘道教’为‘道家’,重述圣人微言大义。”
云逸道人语带嘲讽:
“现如今我等道门之人皆讲究实修实证,莫要整天沉迷幻想。
编造些故事出来,哄哄信众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己都信了呢?”
紫霄观其他道士也纷纷附和:
“你们长生观自诩为道门之首,却连区区疫病都束手无策,还谈什么仙法?”
“若真有仙法,何不直接施展出来,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长生观的道人们面对众人毫不留情的嘲讽与攻击,脸色各异。
有的愤怒难当,紧握双拳,恨不得立刻上前与紫霄观的人理论一番。
还有的则保持沉默,目光深邃,宛若看戏盯着对面紫霄观的道人。
“哈哈,看看长生观的这群人,被我们说中了要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个紫霄观的道士大笑道,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在人群中回荡。
“就是,还道门之首呢,连如此简单的疫病都解决不了,简直是浪得虚名!”
另一个道士附和道,他的脸上满是讥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长生观声誉扫地的那一天。
“哼,还说什么仙法,我看他们连最基本的医术都比不上我们紫霄观!”
又有一个道士高声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仿佛已经认定了长生观的无能。
然而下一瞬,一道愠怒的呵斥声响起。
“肃静!——”
观外,一位青衫古袍的老道,缓步踏来。
数名肌肉虬结的武道人紧随其后,气势迫人。
然而,在这位老道面前,这些武道人都显得异常恭敬,微微弯腰,目光低垂,不敢直视老道的面容,更不敢有任何僭越之举。
他们亦步亦趋地跟随着老道的步伐,透露出一种默契与敬畏,宛若敬神一般簇拥着仙风道骨的老者缓步踏入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