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醉忍不得向那边再看了一眼,其中丫鬟红陶赶紧指着其中一人,给唐醉说那就是莒国公。
另一个丫鬟青竹看着莒国公,然后又盯着唐醉看。
“小郎君,你和莒国公还有些像呢!”
唐醉郁闷,能不有些像,你敢信那是我家族谱中的人物。
不过唐醉此时可没上前认识的意思。
因为陈国公侯君集此时也在这群人中,已经三月初九了,距离太子李承乾谋反暴露的日子越来越近。
此时还是距离这位陈国公越远越好,到时候别因为围观人家下棋,被牵连,那可就好玩了。
唐醉再次看了看唐俭,然后就折身,两个丫鬟倒是纳闷,小郎君这出来一趟,才走多远就回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小郎君待在府中,那是最安稳的。
唐醉重新踏进长孙家老宅,也是感叹,这永兴坊还真是贵人的集散地,一出门遇到一群国公在棋盘之上厮杀,你敢信。
还分了阵营,这俨然成了两派厮杀,那对弈老者是阵前大将,身后则是一群谋士参将。
观棋不语,可真不适合这群人。
驸马府,长孙冲直到很晚才归来,这几日是越来越忙了,太子和魏王之间的冲突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急。最近齐州那边又有些不安稳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几位偏偏在那里使劲闹腾。
都学学晋王殿下多好,一天游山玩水,寻欢作乐多好。
美酒美人陪着,好山好水看着,岂不美哉。自己也能得了清闲。
老仆看到驸马又在那里揉眉心,小心走近。
“驸马爷,前几日让问询之事,都问清楚了。”
“说!”
这老仆明显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长孙冲,长孙冲又道了一声说,老仆才开口。
“老宅前几日住进了一个年轻公子,是公主殿下让人用自己的马车接进去的,此人名唐醉,十七岁。自他住进去以后,公主殿下就每日都会去老宅那边,少则一个多时辰,多则两个时辰。”
长孙冲的手猛然紧攥,可以听到骨节发出咔嚓咔嚓的摩擦声,而他的额头,此时青筋也已经根根暴起。
他此时望向老仆,目光冷的让这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仆都禁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
“驸马爷,您别多想,我打听过了,那唐醉只是为公主治病。”
“治病,呵!他一个十七岁的年轻公子,会治什么病,公主殿下的身体,多少太医署的医官都来看过了,也不能根治。”
长孙冲此时的怒意,让老仆也只能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此时长孙冲回想那日长孙嫣那欲言又止模样,再回想这半年多以来,公主总借身子不适,不与自己同房。
要知道,老李家的女子,本就名声不大好,别说在长安,就是在关中,那些高门大户私下说起本朝驸马,那言语之中也多讥诮。
他长孙冲又不是没受过别人异样目光。
现在可好,公主的马车接了一位少年郎进了长孙家老宅,公主每日都去老宅一两个时辰。
这是找了一位小情郎,还带去了老宅。
至于治病,长孙冲压根不信,十七岁的少年郎,会治病?这事无论放哪里,谁信,看看太医署的医官,哪个不是一把年龄,头发胡须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