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药房,一股子中药味,扑面而来,跨过前厅,到坐堂的房间,王半城已经在这等候一会儿了。
“叔,我们来晚了。”
“没事,我也刚过来,来,患者坐过来。”
先把了脉,再看看舌苔,询问了日常生活习惯,“你这属于是脾肾阳虚、瘀血阻滞所致的闭经,我给你抓几副药你回去吃着。”
说完后,喊在外面的六子进来,“你去拿一周用量的调经促孕丸来。”
把开好的药方递给六子,让他把药抓齐。
“先生,我老婆这病,能好吗?”
“嗯?”见有人怀疑自己老爹的医术,六子上前就是一顿说道,又是燕京怎样怎样,又是国外怎样怎样。
张明喜不是那没见识的人,起码也是水木大学毕业生,可听了王半城的经历,还是把张明喜听的一愣一愣的,只感觉自己这次是赚到了。
六子看火候差不多了,把张玉斧的这次人情给做大做实了,就住嘴去药房抓药了。
张玉斧领着几人到药房拿药,付钱的时候六子一分钱没要,说都是一家人,抓点不值钱的草药还要钱,王半城出去脸上不好看。
张玉斧也没再推辞,交情交情,有来有往才是交情,这回张玉斧占了便宜,下回就用更大的还回去就行了。
回到招待所,张明喜就找到厨房,开始给老婆煎药,张玉斧则带着老婆孩子回屋睡觉。
五点多,天已经黑了,问了张明喜,他表示不出门了,张玉斧就带着老婆孩子在周围扎满花灯的街上逛了逛,猜几个灯谜,吃两碗元宵,拿出相机给老婆拍几张照作纪念,八点整就回去休息,太晚了街面上不安全。
距离上次出远门去谯城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二月二龙抬头,张玉斧带着儿子到街上剃了头,让师傅给剪了个小桃心,这可是这年头的第一个桃心头,时髦得很,就是回家没少挨媳妇儿骂。
带着村里的一个小施工队,到县城花费一周时间,把县城的房子归置好,让张玉桥和弟弟两人开车往门市部送饲料,张玉斧则到三哥家去找借住在此的三姐。
马凉和马晓玲要上初中了,正好可以在县城房子边上的中学就读。
“三姐,你去吧,到县城去离二哥家也近,你能挣点钱花花,马凉和晓玲正好可以在边上的中学上学,多好。”
“这不是太麻烦玉斧了嘛!再说我啥也不会,也帮不上啥忙。”
“三姐,和你之前开的小卖店差不多,就是把油盐酱醋这些换成动物饲料而已,我这边都有价格,到时候有人问了你就和他聊就行了。”
听自家小妹两口子不停的劝说,三姐也心动了,当即打包好行李,坐上卡车车厢,跟着张玉斧一起去县城。
“怎么样,三姐,这房子可以吧!我之前找人翻修过了,到时候你带着俩小的住在北边这几间,下楼过了院子就是门市部,你每天早上开开门市部的门,在这等着顾客上门就行了,反正咱这一条街都是卖农资的,也不怕没生意。”
“那行,我就过来给你们看着。”
三姐带着孩子搬到县城,张玉斧带着老婆回家,这趟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门市部终于开起来了,接下来就等着大量订单上门就可以了。
叮铃铃~叮铃铃~
刚把车停好进屋,连杯茶的功夫都没有,就听到条几上的电话在不停的响,张桂兰见丈夫躺在沙发上没动,就起身接起电话。
“喂,你好,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