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买晚了,不回来也好,省压岁钱了。”
“就你嘴会说,行了,回去吧,别冻到了。”
从老婆怀里接过张冬青,夫妻两人慢慢的往家走,时间仿佛回到了一年前。
同样的人,同样的路,人的心情却和去年有了很大的变化。
张桂兰看着走在前面的丈夫,快走两步赶上,挽着丈夫的胳膊。
“怎么了?”
“没什么,谢谢你!”
“神经病。”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张桂兰一巴掌呼在张玉斧背上,“你这人,就是不能给你好好说话。”
不明不白挨了一巴掌的张玉斧也不和媳妇儿较劲,加快脚步往家走,惹不起我躲得起。
看丈夫加快脚步,都快跑起来了,张桂兰随手抓一个雪球,照着张玉斧就扔了出去。
“谋杀亲夫了啊,都来看啊,张桂兰疯了。”
小两口一个追一个逃,她追不上,他逃不了,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村里的主路上。
“年轻真好啊~”
“你个糟老头子,别感慨了,去把窗户堵一堵,你没看又下雪了啊。”
“诶~”
“诶什么诶,我看你是吃饱撑的。”
“你这个娘们儿,啥都不懂,还下乡知青呢,浪漫懂不懂啊你?”
“我腿给你打折(she),人家张玉斧一年能挣七八万,你能吗?还浪漫,咋不浪死你呢。”
一直追到家门口,张玉斧不跑了,张桂兰也不追了,青春的气息收敛,恢复大人模样。
把儿子放到沙发上坐着,小两口把小桌从八仙桌下面拉出来,把张玉斧做的菜都摆上,等着客人上门。
“行啊,张玉斧,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呢,做的有模有样的。”
“那是,咱张·大厨·玉斧岂是浪得虚名,我会的多着呢,你就挖掘吧,一挖一个不知声。”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那以后你做饭吧!”
张玉斧气势瞬间消失,飘起来的双脚也回到了地面,“桂兰姐说笑了,怎么能和您比呢,我这点能耐和您比起来,那真是九牛一毛啊,我算个啥?我啥都不算啊。”
“哼,净知道贫嘴。”
把碗筷都摆放好,小火炉拿出来,把酒烫上,边看电视边等客。
晚上七点,张玉桥第一个拎着酒过来,然后张玉钱、张玉堂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走进张玉斧家。
“呦,今天做的丰盛啊,好家伙整了十来个菜。”
“过年了聚一聚嘛,来,快坐。”
张玉斧作为主家,且是最年长的,坐北朝南,坐在上座,几个兄弟分列两旁坐下,张桂兰则抱着小家伙坐在张玉斧身旁。
“酒倒上,酒倒上。”
“你们几个可别喝多了,要是喝多了回家路上走丢了,我几个妹妹找我要人,我可没地方给她们寻这么好的去。”
上了桌,张桂兰先给几位打打预防针,别等下一个个喝的五迷三道的回不了家,大过年的回家再吵起来,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