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斧也去厂房和弟弟说让他下午喊父母和大伯、堂兄弟过来吃饭。
一是感谢前段时间陪客,二是安抚下老娘和大娘他们,毕竟上次过来陪客一个二个的都喝的不省人事的。
“玉斧,那来的牛肉啊?”
“别提了,吃就行了,说起来我就来气。”
但明显老娘已经知道了实际情况,“你也是真有脸请我们来吃饭,出去送个货也能把人家牛撞死,你这车开的...”
张玉斧大娘见张母又要开始唠叨,连忙打断,“好了好了,事情出都出了,再说孩子有啥意思。”
这次基本来的都是家里人,张玉斧也没往外拿酒,大家在他这里吃了饭。
张玉斧又让妻子把剩下的内脏分了分,各家都拿点回去打打牙祭。
送走了各人,天已经雾蒙蒙的暗下来了,张玉斧去厂里看了下,王金花娘俩已经住进来有段时间了。
王金花从外面抱了麦秸进来,做了两个五十公分高的麦秸床。
麦秸床是老一辈人冬天常用的保暖方式,一是省钱,再一个是确实暖和,不会像床板一样下面跑风。
“老板,谢谢你,等你老了,我给你养老送终。”
“...树哥啊,你这都是和谁学的,一套一套的,再说你年龄比我还大呢,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懂,我妈对我好,我给她养老送终,你对我也好,我也给你养老送终。”
王金花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背上,小时候都是打头,这会儿已经够不着了。
“怎么说话呢,给老板道歉。”
“婶子,不至于,不至于。”张玉斧边摆手边劝。
“老板,您别在意,他就是想谢谢你,这孩子,不会说话。”
“我理解。”说罢,张玉斧就转头对树哥说:“树哥,我这厂子晚上可就交给你了,我能放心吧?”
“老板,你放心,俺娘和俺说了,晚上谁要是敢来偷东西,我一拳打死他。”
“额,也别打死他,你把他抓住绑起来就行了,真打死了还要吃官司,别打死绑起来,记住了吧。”
“记住了,我听话。”
“婶子,那你们收拾收拾跟我过去把炉子搬来一个,顺便拿点牛杂,回来热个汤喝,天也怪冷的。”
王金花听了张玉斧的话,连忙推辞,张玉斧觉的和这婶子说话说不通。
于是叫上站在一边的树哥,通过后边的小门,来到自己家院子。
指着走廊里放着的一个炉子,“树哥,我去给你拿点牛杂,你连这个炉子一起搬回去,等会让我婶子,给你做点汤喝,暖暖身子。”
“好,额,好。”
张玉斧去厨房用食品袋子装了半袋子牛杂,出来交给树哥,让树哥抱着炉子回去。
进屋见儿子正调皮呢,站在沙发上扶着扶手,“大脑斧,福蝶。”边说还边用满是口水的手指着墙上贴的识物图。
走上前把儿子抱到怀里,拿头顶他的小肚子,逗得他咯咯咯的笑。
小家伙边笑边流口水,胸前的围嘴,已经被口水浸湿了。
“这小家伙,真费事啊。”把儿子横放到沙发上,去里屋拿出一个干的围嘴给换上,小家伙就叫唤上了。
“抱抱,爸爸抱抱,抱抱。”
“好,爸爸抱。”把儿子抱起来放到脖子上,让他骑着自己的脖子,正要往门口走,就被张桂兰喊住了。
“站住,张玉斧,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