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是一个传统老农,比较迷信,这会儿自家长子长孙,抓周宴抓了书和笔,说出去就好听,只觉得孩子长大之后前途不可限量。
“斧头儿啊,你那厂子怎么样?我听你嫂子说生意挺不错啊,玉桥他们一天送货至少都要跑一趟。”
干爹喝着酒,嘴里也没停住话头。
“还行吧,现在扣除工资,一个月能有个三两千的收入,这不是前段时间跟机械厂的张厂长打电话打听了一下,说是有大型设备,我寻摸着那两套小设备加点钱换一套呢,光加小型设备始终成不了气候,我怕过两年就被别的厂把我们淘汰了。”
“是该这样,你和玉桥俩人好好商量,别因为消息不通最后闹别扭,毕竟他爷爷就是你爷爷的好兄弟,他父亲也和你爹关系不浅,交情,要好好维护。”
听了张玉斧干爹的话,好兄弟懂得话里是什么意思,“干爹,看您这话说的,我跟玉斧这个厂,主要还是玉斧念及我们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带着我,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榆木脑袋认死理,没有玉斧的脑子聪明,也就能跟着干干苦劳力,等冬青长起来啊,这厂肯定是冬青做主,我家这小蛋子儿,脑子和我一样,没冬青带着我还怕他出门玩被人拐了呢,哈哈。”
张玉斧听出了话里的机锋,但他也不好驳了干爹的关心。外人只以为是张玉斧带着好兄弟发财,其实厂子能开起来,两人的功劳也差不多。
王八和野物好兄弟都参与了捕捉,虽然设备是张厂长送给自己的,但好兄弟也拿了三千块钱出来做本钱,自己去谈业务,好兄弟去送货,只是分工不同,没了哪一个,对方都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把厂子运营起来。
“来来来,干爹,喝酒喝酒,我敬您一个,谢谢您的关心。”
张玉斧岔开话题,不在厂子的事情上再说了,主要是老娘在身边,怕一个说不好把她说炸了。
“我就爱吃蘑菇炖小鸡,因为里面有蘑菇和小鸡所以叫蘑菇炖小鸡。蘑菇经过鸡油一浸入,嚼着嘎吱嘎吱倍儿香,鸡肉焯水后后下过加上鸡油浸入嘎吱嘎吱倍儿香。我还发现呢……”
“行了,玉钱,你以为你是侯震那,在这给我腰果鸡丁上了。”
“哥,就是形容好吃,侯震是谁啊?咱这边也没有姓侯的啊。”
“行了,吃你的。”说完不让弟弟接着出洋相,张玉斧端起酒杯,“来桂兰,我敬你一个,谢谢你给我生了这么个大胖小子,也谢谢你这几年的迁就。”
张桂兰端起面前的小酒盅,思想起嫁过来的这几年,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啪嗒啪嗒掉到酒杯里,嘴却是咧着的,就这样又哭又笑的和自己的老公碰了一下酒盅,一饮而尽。
干娘连忙递上手绢,让桂兰擦擦眼泪,“好啦,桂兰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张母也没有出声呛人,可能是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也可能她根本就不在意老大一家到底过得怎么样,毕竟,老二才是她的命根子。
“摸猫猫,摸猫猫。”
随着小冬青的摸猫猫一出口,张玉斧还没张开的嘴瞬间又闭了起来,心想着这小破孩子,学说话倒是学得挺快,自己就昨晚提了两嘴,这就学会了。张桂兰也双颊微红。
“小冬青想要猫啊,奶奶家正好有两只小猫,刚两三个月,等会儿奶奶带你取去好不好呀。”
干娘听到小乖孙想要猫,瞬间来了精神,只是她不知道此猫非彼猫。
“好,冬青要吃猫猫。”说着就要往张桂兰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