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赵技术员开始讲述一些养殖方面的技术要点,以及饲料的配方和市场需求。他甚至拿出一份附近养殖户的地址簿,递给张玉斧。
“这是我整理的资料,附近有不少养殖户,你可以逐一联系,了解他们的需求。”赵技术员说道。
“谢谢你,赵哥,真是太感谢了!”张玉斧感激地接过地址簿,这下可以有针对性地进行市场调研了。
“别客气,我们农业站就是要对广大的农民朋友进行帮助的,不然要我们干啥。”赵技术员微笑着说,“如果有技术上的问题,随时找我,我会尽量帮你解决。”
告别赵技术员后,张玉斧返回家中,他决定先把地址簿上的养殖户信息整理出来,逐一联系,了解他们的需求和意见。
回到家,张桂兰正拿绳拴着小冬青的学步车,在院子里遛弯撵鸡呢,看到他一脸兴奋的样子,便好奇地问:“你今天怎么样?”
“我去农业站找赵技术员聊了聊,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那太好了,咱们也可以开始准备了。”张桂兰认真地点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联系那些养殖户?”
“我想这周就开始,尽快把情况摸清楚。”张玉斧回答道,“等我们有了客户,饲料厂的事就能提上日程了。”
“那你下午先去把爬蚱皮拉去卖了,我等会儿和玉桥说,让他找几个人,之前你俩砌的院子里盖个厂房,估计等你回来也差不多能盖好。”
“也行,我这一趟估计要两三天,盖个两百平左右的厂房就行,如果弄不完我回来也能搭把手。”
说罢,张玉斧就把四轮车开出来,把这段时间收的爬蚱皮一包一包的搬上架子车,张桂兰则出门找张玉桥,让他联系村里的泥瓦匠。
经过上半年的严打,虽然路上已经太平多了,张玉斧还是不想冒险,于是把休学在家闲着的弟弟张玉钱喊了过来,打算让他和自己一起去谯城。
张玉斧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终于抵达了谯城。
眼前的城市与乡村截然不同,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他感到一丝熟悉。他深吸一口气,驱散心中的胡思乱想,朝着中草药收购点走去。
“同志,麻烦打听下现在白芍的收购价。”
说着张玉斧拿出一包拆了封的彩蝶烟,递上一根。
“南河省来的?”
“对,就边上,苦县的。”
“现在白芍2块钱一斤,你有多少?到地头的话1块8。”
“我还没种呢,打算种。”
“你这人,打渣子呢,没种你说个屁啊。”
说罢扔了烟屁股就要进屋,张玉斧连忙上去拉住,又地上一根烟。
“来,来,续上续上,不打渣子,我怎打算种,这次是过来卖爬蚱皮的,咱这里爬蚱皮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