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依然在等他,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去:“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连着两天超过18小时的劳动已经榨干了张玉斧身上最后一丝力气。
刚才回来的路上就差点因为走神把车开到沟里去,怕老婆担心,也就没说。
两句话的功夫,他趴在床上已经打起呼噜了。
张桂兰见丈夫没回自己的话,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就把小冬青放到婴儿床上,去厨房端来一盆温水,拿毛巾帮丈夫擦脸擦身子。
“呸,下流胚子,擦两下就起来了,我看还是不累。”
帮丈夫擦完身子,拿起边上的床单盖着关键部位,也脱了衣服躺到了边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熟睡的丈夫的脸。
......
“玉斧,玉斧,快起来啊,出事啦,出大事啦!”
张玉斧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自己,老婆也在边上推自己,小冬青正在哇哇大哭着。
他猛地坐了起来,就听到门口还在喊。
“桂兰,玉斧,快起来啊,出事啦,出大事啦!”
张桂兰已经穿好了衣服,见丈夫醒了,就抱着小冬青出去开门。
“村长,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出啥事了?”
“玉斧呢?快让他起来,陈家沟麦地走水了,离咱这还有十来里地,火说到就到,赶紧让玉斧起来准备救火。”
“好的,好的,我这就喊他。”
张桂兰一听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连忙回屋催促张玉斧。
由于村长的大嗓门,张玉斧已经听到了,他穿起衣服走了出来,拿着摇把就要启动车辆。
“玉斧,别开车了,跑着去就行了,别到时候火势太大把车再烧了。”
“啊?不开车怎么灭火啊!”
“啊什么啊,你还能开车把火压灭啊!赶紧拿上水桶扫帚跟我走。”
村长看张玉斧要开车,连忙拉着他就要往院外走。
“村长,开车啊,去我干爹家把犁装上,你再去老宅把我爹喊上,也让他装上犁,我们沿着我四叔的地边犁上十来米宽做隔离带,火就烧不过来了啊,反正咱们村的麦子边上的这两天也收的差不多了,把十来米的麦茬犁了,翻到下面去,再浇上水就烧不过来了。”
村长一听张玉斧的话,也反应了过来,之前看新闻,人家灭山火就是这样。
做上隔离带就烧不过来了,连夸张玉斧脑子转得快,叮嘱张玉斧去装犁,他则一路狂奔去张玉斧他爹家。
张玉斧和父亲开着车,车灯在黑暗中刺破了夜幕,车轮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夜风呼啸而过,带着一股焦灼的味道,远处火光已经隐隐可见,红色的火舌在黑夜中跳跃,仿佛一条巨大的火龙吞噬着一切。
张玉斧跳下车,迅速将犁调整好,犁刀在地上划出深深的沟壑,麦茬被翻到地下,形成了一道宽阔的隔离带。
火势越来越近,热浪扑面而来,众人都能感受到炽热的温度。
村民们也在边上拿着已经打开的喷灌机,往犁过的地里浇水。
“快,再犁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