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一听说要分地,也不嚎了,忙上前递了根烟,问真的假的。
得知是真的后,她小声嘀咕着回了屋。
张玉斧见干爹来了,连忙端了碗热水。
“这次又是因为啥?你娘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啥事不和她争,你该干就去干不就行了,整天吵吵让外人笑话。”
张玉斧连忙点头称是。
干爹走后,张玉斧一回屋,张桂兰躺在床上扭着头盯着他看,感觉张玉斧真的变了。
早上她还以为张玉斧真听了他妈的话,把东西卖了。
中午见他没回来,也只以为张玉斧又拿着钱去打牌了。
此刻见他抱着一堆给自己买的营养品,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只感觉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怎么了?发什么呆?”张玉斧关切地问。
“没,没事,就是感觉你……你有点不一样了。”张桂兰低声说道。
“成长了啊!你看不出来吗?我是不是比以前成熟了,更有男人味啊?”
等张玉斧一说完,张桂兰只感觉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油嘴滑舌,没有丝毫的感动。
张桂兰本想问问他分家的事情他怎么考虑的,看他拿热水随便抹了把脸倒头就睡,也知道他跑了一天累坏了,就轻轻拍着大儿子也睡了。
早上7点,张玉斧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他开着那辆老旧的手扶车,拖着架子车,直奔县里的高中。
因为昨天说了要分家,他今天必须把读书的弟弟张玉钱喊回来,然后一起去姥姥家把两个舅舅接上。
俗话说得好,爹大娘大,娘舅最大,分家这种大事,舅舅必须出面。
接了弟弟和舅舅回到村里,张玉斧又去喊了干爹、村长和会计。
大家聚集在张家的堂屋,村长和舅舅坐在正中,张母坐在一旁,脸上还有未褪去的余怒。
见人都到齐了,会计叔当即开口道:“开始吧!嫂子,你说说怎么个分法,我们给你做个见证。”
“本来呢,这个家我是不打算分的,这不是儿大不由娘,老大既然想分,今天咱们就把家彻底的分一分。”
“我们老两口也没本事,省吃俭用也就攒了2000块钱,地有24亩,宅基地除了现在的老宅。
还有两处,一处在村东头,一处在房子边上,我和他爹打算把这处老宅给老大,正房三间还有东西厢房,老大一家住着正合适,地就按照每人4亩。
小家伙就不给了,反正年后就要分地了,到时候村里会给,钱就不分了,年后我们老两口带着玉钱在边上盖上三间屋子搬过去,再给老大留300斤麦子和50斤面吧。”
张玉斧听了,心里有些不满,他上辈子就是拿了这老宅,这三间破瓦房一到下雨天就是外面大雨屋里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