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脸庞仿佛黑暗中照进的微光,那女童看着陈怀安愣了一下,随即埋着头,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陈怀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你想出去吗?”
陈怀安没有说他不打她之类的话,而是换了一个说法,“救她出去。”
此刻的她,肯定向往自由。
“我……”女童听到陈怀安的话触动了一下,但随即还没有再和陈怀安说话,陈怀安明白了,他面前这名女童不信任他。
“你,想家吗?”
陈怀安问道,这话触动了那女童的心弦,她抬头看向陈怀安,“你,真的没有骗我吗?”
“骗人是小狗。”陈怀安哄着她说道,那女童看着陈怀安,眼里含着泪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她忍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此刻,有人来解救她了。
陈怀安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喂她吃了一颗药,女童在信任陈怀安后,面对陈怀安给的药她也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陈怀安抱起女童,准备转身离去,近乎封闭的房间不知从哪里刮过一阵风,掀开了一块布,在布后面……是累累白骨。
“畜生。”
陈怀安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
他走向一旁的火盆,对着白骨恭恭敬敬地鞠躬,“各位,走好。”
他把火盆扔向那累累白骨,不大的火焰竟在顷刻间燃烧起来,火焰中,似乎有着哀嚎。
“走了。”
陈怀安仿佛听不见一般,他抱着怀中的女童离开了这个房间。
“你叫什么名字?”
陈怀安问着怀中的女童,女童虚弱地回道:“欢欢。”
“欢欢……”
陈怀安轻声说着欢欢的名字,他在通道里走着,看似很慢,但实际没多久便走出了通道,他走出张欣的闺房,感受着明媚的阳光,冷哼一声,“可笑至极。”
此刻,张欣仍在昏迷,陈怀安没有管她,他抱着欢欢离去,整个张府,他宛如无人之境,走出了张府,直到他走出了张府,也没有一人察觉到他的离开。
陈怀安离开张府后,便迅速找了一家医馆,当医馆的大夫看到欢欢的伤势,也不由得一惊。
瞪大的眼睛,微张的嘴,无不彰显着他的震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究竟是怎样的人,竟会对一个女童下如此重手。
陈怀安把欢欢交给大夫,并说了一句话,“无论什么代价,救活她。”
陈怀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他要去做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要去看看,这个张府,是不是吃的血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