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来到苏荃房间门前,当着两个把守大门的小厮面推门进去,对里面吆喝一声:“长根,走了!”
丝毫不理睬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
长根一见顾南回来,立即从凳子上一跃而起,高兴的喊道:“大官人,你可回来了,再听下去我都要疯了!”
此时苏荃琴声戈然而止,诧异的喊道:“顾南,你……?”
顾南对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不感兴趣,也不解释其中原委,冲着长根嘿嘿一笑:“听苏荃姑娘弹琴,可是整个阳谷县达官贵人求之不得的,你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
长根嗤之以鼻:“什么啊,要不是大官人吩咐,我还不如花一钱银子去苟兰芳听那里姑娘唱小曲,弹得啥玩意嘛!”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将阳谷县大红人苏荃损的够呛,隔着珠帘,顾南都能听到里面咬牙切齿声。
“今天是大官人我不是,这就带你去苟兰芳听曲。”
顾南再讽刺苏荃一句,便带着长根扬长而去。
直到二人下楼,离开醉倚楼,苏荃才缓过劲来,目中喷火,银牙紧咬:“顾南,你等着!”
顾南主仆二人晃晃悠悠的向顾府走去,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朝霞漫天,地面更是犹如铺满黄灿灿的金子。
这段时间,顾府门可罗雀,好似等着晚上喧嚣的到来。
顾南带着长根转过门前一棵参天大树,遥遥看着紧闭的大门,正要回府,就在这时猛地从大树背后跳出一个人来,那人蒙着面巾,对二人喝道:“站住!”
顾南二人一愣,长根下意识的问道:“你……要干吗?”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打劫!”顾南和长根对视一眼,都感觉不可思议,竟然有人在顾府门前打劫主人,胆子真不小。
“听到没有,留下买路钱!”劫匪又大声道。
顾南眉头一皱,这个劫匪也不知跟谁学的俚语,看起来就像戏台上的演员!
“这路是我们大官人的,这树是我爷爷栽的,我们……凭什么给你买路钱?”长根也感觉劫匪开场白有意思,再加上在自家门前,随时能喊人出来帮忙,就有意调侃。
那个劫匪明显一愣,挠挠后脑勺,喃喃道:“对啊,都是人家的,我凭什么要钱?”
顾南不禁一乐,这个劫匪居然真是个萌货。
“啊,不管了,反正今天你们要给钱,否则我就杀了你们!”劫匪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对顾南二人道。
虽然说得凶巴巴的,但持匕首的手明显因为紧张而颤抖不已。
长根不禁“噗呲”一笑,挺着胸脯走上前:“你杀啊!”
劫匪一见,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长根一见,胆子更大了,直接向劫匪走去,嘴里嚷着:“你杀啊,你倒是杀啊!”
劫匪不断倒退,最后背靠大树,已经退无可退,他猛地怒吼一声,左拳击向长根胸口:“你走开!”
顾南一见劫匪拳头凌厉,脸色马上变了,一个飞跃,伸手将长根拉到一边,同时右臂一振,力贯右拳,和劫匪拳头结结实实相交一起。
顾南和劫匪身体都晃了晃,既然打了个平分伯仲。
“好大的力气!”顾南施展的正是通臂拳,而观察对方,竟然不是拳法,完全是靠力气和自己不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