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尤且不停,径直又推了叶小孤几下。
叶小孤一时笑着倒也没有在意,只不过后背后退之间却是在门把手上碰了一下。
一时之间,叶小孤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缓倒是被白菲菲一把推在任含香家的大门上,直接就给撞开了。
“门没锁?”叶小孤和白菲菲倒是微微一愣。
叶小孤一时也顾不得后背撞在门把手上的疼痛,皱了皱眉头,鼻息之间却是隐隐有些血腥味。
初时,叶小孤想着编个理由,一时之间,站在任含香家的大门前也没有细看。白菲菲虽是按了按门铃,也没有在意门是不是锁上了。
“…………”叶小孤皱了皱眉头,却是不发一言,直接朝着屋里走去。
白菲菲自然也闻到了那丝丝微末的血腥味,正想说点儿什么却是看到叶小孤摆手示意,一时之间却也闭上了嘴,也不敢言语什么。
叶小孤脚步轻缓,原想小心翼翼的看看情况,没想到身边一道劲风吹过带着叶小孤道袍翻飞之间,却是白菲菲那长尾松鼠直接冲了上去。
要是以往只怕叶小孤免不了抱着头,缩在墙角等着了。只不过眼下,叶小孤见着白菲菲那长尾松鼠直接冲了出去,却是忍不住快步跟了上去。
那长尾松鼠径直冲到客厅,直接在墙壁上轻跃一下,猛然窜到一侧的厨房。
叶小孤疾步跟了上去,一眼就看见了瘫倒在地的任含香。
任含香穿着一套睡衣,单单只是挂了一个围裙似乎只是寻常的扮相。但是她的手腕上却是已经尽是血色,甚至隐隐连这厨房地上的瓷砖上都洒落点点血色。
“!!!”白菲菲脚步虽是慢了一点儿,但是不过片刻也追到了厨房里,看着任含香瘫倒在地,一时却是变了脸色。
“必须赶快止血!”白菲菲愣了一下,随即也反应过来却是疾呼一句,快步走到任含香身旁,四处看了看。
“……不要慌,死不了。”叶小孤随手打开冰箱,看了看,随即却是自顾自的拿出一瓶酸奶,“先把手肘关节那儿绑上块布带子吧,去客厅打急救电话。”
白菲菲看了叶小孤是一眼,神色多少有些慌张。只不过看着叶小孤平静的喝着酸奶,一时却是连骂叶小孤几句都忘了。单单只是快步走到客厅,找到了座机,打了个急救电话。
“翠柳南岸671号16栋。”白菲菲神色的慌张的打着电话,叶小孤倒是一脸淡漠的拿着酸奶,走出了厨房,淡淡的说了一句。
白菲菲皱了皱眉头,一时倒也没有和叶小孤计较,只是自顾自的打着电话,“对,翠柳南岸671号16栋,请你们赶快过来。联系电话就是这个号码。”
打完急救电话,白菲菲倒是径直起身,急冲冲的走到叶小孤身前。却是狠狠的瞪了叶小孤一眼,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快步走到厨房里陪着任含香。
叶小孤自顾自的拿着酸奶,又喝了一口,随意的看了看四周。白菲菲守在厨房里,又是柔声呼唤,又是烧热水的,一时之间倒是手忙脚乱。
等了十来分钟,似乎是也不见叶小孤搭把手,白菲菲一时还是忍不住大喊一声,“叶小孤,你还不快滚过来!”
叶小孤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看窗外的翠柳河,听到白菲菲的声音,倒是面色平淡,缓步走进了厨房。
“你接生啊?”叶小孤拿着酸奶瓶,似乎不慌不忙的模样。
厨房里白菲菲也不知怎么想的,烧了一壶热水,一时之间倒是满是水汽。
白菲菲瞪了叶小孤一眼,神色之间多有慌乱,甚至急得快要哭了。一时之间还没有开口,叶小孤却是信步走到白菲菲身边,随手将手中的酸奶递给白菲菲,“草莓味的,只能喝一口。”
话语之间,叶小孤倒是抱着任含香,慢慢的将任含香拖了出去。
白菲菲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看到任含香手臂垂在地上拖了一地血色才反应过来。却是直接将叶小孤的酸奶扔掉,一脸惶恐的跟了上去,急急忙忙的将任含香的手拉起来。
叶小孤环抱着任含香肋下,勉强算是将任含香拖出了厨房,随即倒是喘了口气。却也没有细看任含香,只是自顾自的走回厨房里,将白菲菲烧的开水关上火,看了看炤面上的东西。
“不喜欢,也不要浪费。挺贵的,五块五吧,以前看到这酸奶一直买舍得买。”叶小孤简单一句倒是捡起那被白菲菲扔掉的酸奶,走出了厨房。
不出意外,白菲菲拉着任含香血色斑驳的手却是一脸惶恐,看着叶小孤一脸平静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喊道:“叶小孤,你疯了!她快要死了啊!”
叶小孤一脸平静的走到白菲菲身前,倒是又将那酸奶递到白菲菲嘴边,“喝一口。”
白菲菲看了叶小孤一眼,也没有躲闪什么的。
叶小孤微微一笑,随手将酸奶收了回来,浅浅的喝了一口,平静的说道:“你一整天都没吃饭了,饿不饿?”
白菲菲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叶小孤平静的神情感染,还是怎么,心中的紧张倒是缓和了许多。
翠柳南岸虽然绿化很好,环境也算是清幽,但是毕竟也算是偏僻。这医院的救护车竟然半天都没有来。
白菲菲一直抓着任含香的手,要不是手还是温热,只怕白菲菲还真得崩溃不可。
叶小孤倒是自顾自的拿着酸奶,随便的逛了逛,看了看,转了一圈才回到客厅。
叶小孤看着白菲菲抱着任含香的手,一脸哭兮兮的表情,一时倒也忍不住开口说道:“她是你老婆啊,生官发财死老婆不是人生三大喜事吗?”
“快,来笑一个……”叶小孤随口一句,倒是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白菲菲抱着任含香的手却是皱着眉头,狠狠的看了叶小孤一眼。
叶小孤倒也没有理会白菲菲的不安和慌乱,毕竟普通人切菜出点儿血都慌得不行,白菲菲现在见着任含香割腕,满手是血的,还能这么镇定的守着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于叶小孤……
阴阳眼初开的时候,每天都是断胳膊断脚的鬼魂在身边绕着。不说是免疫,多少算是有点儿麻木了吧。
“到底想要做什么?”叶小孤看着酸奶瓶子,一时倒是面色有深沉。
叶小孤随着白菲菲那只长尾松鼠冲到厨房,就看见了任含香瘫倒在地。若是寻常,叶小孤肯定也会分外焦急,只不过看到任含香手腕上的血色的时候,一时倒是心中一松。
“……是个新手吗?还是说故意的?”叶小孤心中一念闪过。
任含香手腕上的伤口不算深,血也早凝,单单只是洋洋洒洒的洒了一地看起来有些夸张。但是真要说起来,实际上也就比切菜切到手严重那么一点点儿。
手腕上的血能够自己止住,就说明没有割到主动脉……是新手?还是刻意想留任含香一命?
割腕不说是热水顺血,单单割断动脉的话,会有应激反应,就算是很有毅力的人只怕也免不了哼哼几声。
且不说任含香穿的这么居家,就说真要自杀也不会搞得这么大场面,而且还这么不讨好的方式。
“……是那鬼头牌吗?”叶小孤心念一动,看着厨房的方向。
厨房里的冰箱似乎不见初时的鬼头牌,而且叶小孤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那鬼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