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
“帮我拿一下。”
没给叶生继续“挖墙脚”的机会,樊佳星将酒杯转递至叶生手里,立刻朝门口奔去。
看了眼黑发青年跑远的背影,又看了眼手中的空杯,叶生只得暗暗在心里感慨一句“果然是时机不对”,然后轻叹口气默默离开。
……
月夜晴朗。
酒店门口,柔软的红地毯将整片台阶铺满。
解霜雨雏月正在同做入场检查的黑衣男人理论,在他们身后,是被迫等待、越聚越多的其他宾客们。
银白长发披散,解霜雨雏月仍旧未着女装,她穿着白色的翼领衬衫和成套的黑色礼服西装。
“对不起,这位小姐是我们这边的人。”
持着刻有黎火图腾的印章出现,樊佳星不着痕迹挤入银发少女和黑衣男人中间,将二人隔开,“请问是有什么误会吗?”
看见印章,态度也随之变柔和一些,男人推了推墨镜:“舞会禁止携带武器入内。不知道是否是对我们的安保措施有什么误解,这位小姐好像并不愿意配合。”
礼貌微笑算作致歉,樊佳星看向解霜雨雏月:“解霜雨小姐,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不应该在清岚小姐身边吗?”
一看见樊佳星,表情就更阴沉几分,解霜雨雏月身上的气压已经低到有些让人喘不上气。
“嗯……就是确小姐来让我替你解围的。”
樊佳星没说实话,解霜雨雏月也压根没有相信。
“这里鱼龙混杂,万一她出事了怎么办?”她的声音逐渐拔高,“我不能就这样任由他们剥夺我们防护的自由!”
黑衣男人抿起的嘴角逐渐绷紧,樊佳星也忍不住在心里捏了把汗。
“是这样的,解霜雨小姐。”
抬臂虚揽住银发少女后背,樊佳星趁机将其从公众视线中心带离,“来这边,我仔细和你说。”
在离开时不忘回头用眼神示意黑衣男人继续做入场检查,他柔声向解霜雨雏月做出解释:“我们先不管参加舞会是否不能携带凶器入场的事。解霜雨小姐,想必你肯定也提前就舞会名单里的人做过背调吧?”
短暂思考半秒,解霜雨雏月轻着点了下头。
“所以,你肯定也知道参加舞会的这些人里有三成都是眷顾者吧?”
樊佳星乘胜追击道,“先不说那些个枪带不带到底有没有用,在场的这些眷顾者,没有一个人的‘道路’能比得上你的荼蘼狂犬啊。”
“可是……”
看着解霜雨雏月露出纠结的表情,樊佳星突然理解为何清岚确总能精准看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想问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松警惕吧?”
解霜雨雏月继续点头。
樊佳星脸颊微红,他不常说谎,所以难免有些心虚:“咳,其实呢,这些都是确小姐计划的一部分!”
“我知道了。”
这一次解霜雨雏月没再继续质疑,她转身返回酒店正门。
甚至都没料到这句话的效果会这样好,樊佳星一时有些愣住。回过神后立即跟上,在对方真的入场前,他还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两把手枪,四只弹匣,解霜雨雏月面无表情从裤腿和后腰分别翻出了两把匕首。她解开袖口,又将装满暗针的护袖当场脱下。
如果不是她这一套动作太过干脆利落,樊佳星几乎想告诉对方: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实在。
眉尖上挑,墨镜也随之滑落鼻梁,黑衣男人的眼中显露出几分一言难尽的惊愕。
“没了。”解霜雨雏月将袖口系好,面色平静。
猛然回过神,黑衣男人连忙退后做欢迎状:“请进,请进!”
银发少女目无斜视,大步走入前厅。樊佳星深呼口气,也快速追上。
舞厅内依然是祥和一片。
解霜雨雏月自觉隐入角落,樊佳星也不再多管。他环顾四周去寻清岚确的身影,却看到自家上司正在J先生面前展露出为难的表情。
嗯?这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警惕起来:谁敢欺负我家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