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这块怀表只有时针没有分针,不过弃土荒原上很少需要精准计时,只有时针也勉强够用。他把怀表贴近血迹,片刻后,怀表的指针往后退了两格,随后又恢复到原位。
“老大,两格时间前,这里死了七八个生物。血迹是暗红色的,应该都是暗种。”沙子起身,又把怀表放到另一处血迹上,随后向石城汇报。
“这里有暗种群?没有人类或者是变异动物的血迹?”石墙环顾四周。神恩点就在不远的前方,他是燃烛,已经能看到货架上那些可口的食品。
“暂时还没发现。应该是一个高手,可能是荒野独狼。”
石城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废墟里的那几只死老鼠,或许也是这个独狼留下的痕迹。“是独狼更好,独狼带不走多少东西。”相对于独狼,他更不想遇到其他流浪者团体。
刚才他让沙子探索废墟,也是怕废墟里有流浪者据点。要是那样的话,这个神恩点里只怕不会剩下什么东西,他们想要物资,就只能团体火拼。
“继续向前!把拉包准备好!”
石墙在一个老年人饵腿上狠踢一脚:“起来,干活了。你们运气好,有个独狼把暗种给宰了,你们老老实实的,回去都有老鼠肉吃。”
说是老年人饵,这人年龄也不过四十出头。弃土上生存艰难,就算城里人也很少能活过五十岁,只要年纪一过四十,身体机能就会急速下降。除非是掌握有知识传承的长老,不然很快就会被淘汰。这个人饵就是因为身体衰弱被部落驱赶,只能独自在弃土上拾荒,这才被沙石流浪者抓捕成为人饵。
被踢的人饵只能爬起身,所有的人饵都被拴在一起,他一起身,其他人饵也只能跟着起身往前走。
之前被护在中间的少年低下头,装作和其他人一样不能视物,被绳子牵引着,身体踉跄地跟着其他人前行。
“哥,只有一个架子被烧了,其它东西都在。”石墙一进到神恩点就兴奋地大呼小叫。他从架子上摘下一串肉肠,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狠狠咬下一大口,顺手把其它肉肠丢给同家族的血亲。
“小声点!”石城收起三角铁,安排人到四周警戒。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寻着声音摸索上前,从背后解下一个包袱。另有一个人也寻声上前,从身上解下几卷粗麻绳。这两个人也是沙石流浪者团体的成员,没有燃火,跟在队伍里做杂活。如果人饵不够用,他们也要顶上。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获得属于他们的物资。
毕竟弃土不养闲人,没用的人只配当柴火。只有遇到危险才有可能成为燃火者,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足够的幸运,能获得神的垂青,找到神之泪。
“叔,给你布。”这个在弃土上已算成年人的少年展开背后的包袱,他背的是一大块厚重的帆布。帆布被特意加厚过,一端还缝上了皮革,十分耐磨。
帆布上有一排孔洞,正好可以把粗麻绳串在上面。石城接过另一人手里的麻绳,手上动作飞快,几条绳头结环的麻绳很快和帆布链接在一起,一个所谓的拉包迅速成型。
“石墙,给他们套上!”石城把麻绳丢给一旁的石墙,石墙已经搬了几箱酒等在一旁。另外也有几人正在忙碌,从架子上挑选食物往这里搬。这些人配合十分默契,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