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高架桥,迈巴赫。
车外暴雨如柱,奔驰车队护着中央的迈巴赫驶在高架桥上。
【天御中町】临海,从地理上与其说是靠近京都,倒不如说离大阪和神户更近些。
因此要从【天御中町】与外界之间来回,必然要通过高架桥梁的连接。
静谧的高级轿车内,渡边彻和早乙女叶月坐在后座上。渡边低头一言不发,早乙女靠在座椅上撑手看窗外的暴雨。
而两位贴身女保镖一个做了司机,一个坐在副驾,后者侧身,手放在腰间,仿佛只要瞄到渡边有什么暴举,就会立刻拔枪。
“据气象部门预测,京都——大阪地区未来三天将会有大到暴雨,伴有雷暴大风等天气,请市民……”
吵得很聒噪,早乙女只微一皱眉,女保镖贴心地关上。
“渡边同学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透过车窗的反射,早乙女盯着一动不动的渡边。
渡边彻还能说什么呢?
经过昨晚找他的散步聊天还有今天下午对他的宣示主权,渡边彻深刻地认识到,早乙女叶月的话不可信。
答应她,与她联手夺了【日高神社】的权柄,无异于与虎谋皮。
一个人做出的改变只是暂时的、浮于表明的,其本质已经被固化,哪能说改就改呢?
就好比让渡边彻去迎合、主动甚至是谄媚献媚地对待早乙女和日高真理她们,那也是不现实的。
她们目前只能拿直子、朝比奈姐妹和福利院来威胁渡边彻,束缚着他,让他逃脱不得。
至于让渡边彻另辟蹊径,先是曲意逢迎,然后翻身做主将她们几个压在身下……
单单对上雌小鬼星见遥倒不失为一个可行之措,渡边有八成的把握。
若是对上日高真理和早乙女叶月,深知她们恶劣性格的渡边认为行勾践之举是没有任何活路可言的。
玩物在她们眼里只是玩物,没有上桌说话的资格。
还是得挑拨双方之间的关系,让她们彼此间斗起来。
下午早乙女与星见遥之间爆发的修罗场便给渡边嗅到了一丝可趁之机,要是再斗得激烈些就好了。
至于会不会伤及无辜,比如那个死去的女神官,渡边彻是不在乎的。
【天御中町】是个比岛国还要畸形的地方,神社高高在上,神职人员天然凌驾于普通居民,是世代相传、守护【天御中町】和神社的“骑士”。
渡边彻实在不清楚怎么【天御中町】就被外面的人称为“世外桃源”了……
而见渡边彻理都没理自己,早乙女叶月侧身将腿架在他的腿上:
“怎么,渡边同学生我的气了?
“因为我对妹妹星见遥做的事,还是因为我命人瞄准妈妈直子呢?”
套上丝袜的脚摩挲着,沙沙的瘙痒感透过裤子也能揪人心跃不止,渡边彻不堪忍受,一把捉住早乙女的脚,让她不再乱动。
温热,柔软,光滑却有颗粒感,是完全不同于果足的感觉。
下意识地,渡边不免回想起昨夜给直子洗脚的触感。
顿时止不住地心涌澎湃。
早乙女叶月自然是看见了也能感受到,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内心洋洋得意起来。
她现在的目标很是明确,既然得不到渡边彻的心,那么得到他的人也不错。
日高真理那个老女人养成了近十年的美少年的青春强健的身体,渡边彻的首次体验,将会是她的所有物。
光是想想,就令她感到兴奋和激动。
为此,她可是特地准备好了盛大的舞台呢~
至于演员的人选,早乙女叶月已经敲定了,她与渡边彻自不必说,剩下的那个惊喜也不能少……
“昨晚,渡边同学应该憋得很难受吧?”
渡边心里一紧,早乙女这是什么意思?
他只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麻烦早乙女同学说得更清楚明白一点,我听不懂你说得什么意思。”
“喔~?听不懂么~~”早乙女叶月抿唇龇牙。
“福利院,昨晚一整夜,渡边同学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吧?
“那能去哪里睡觉呢~?
“该不会是渡边同学和最爱的直子妈妈一起睡觉了?
“要是没有憋得难受,难道渡边同学和……”
渡边斜眼看了早乙女,这还是他上车以来第一次看她:“早乙女同学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欲望狂魔吗?”
“星见遥和日高真理难道都不是?”早乙女叶月反唇相讥。
见渡边一副说不出话的模样,早乙女心头没来由变得烦躁,她自己动手脱掉了碍事的丝袜,直接大张大合地承认了:
“正如渡边同学所说,我就算是又能如何呢?”
早乙女用脚勾住渡边,把他往自己的座椅上勾。
“你干什么?”
“呐,渡边同学,难道这还不明显吗?”早乙女叶月的狐狸眼眯着,她伸手想要抱住渡边彻:
“我憋得很难受了呢~”
奔驰车队继续往京都的方向驶去,途中暴雨停歇了片刻,接着便又是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意外地,将渡边送到公寓楼下后,早乙女只是将渡边丢下车,没有同他一起上楼去公寓。
事出反常必有妖,按理来说,早乙女早就该将他迫不及待地吃干抹净了才是。
渡边彻都做好今晚要失身的准备了,可早乙女叶月并没有。
他想了又想,在对方没来生理期的情况下,实在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绝对有什么更紧要的事缠住了她,信息的不对等体现在此刻,渡边只能时时处于被动……
回到公寓后,渡边首先向直子和福利院的大家报了声平安。
渡边有让直子好好地看了,他的确是在公寓通的电话视频,耐心地向她解释早乙女只是个爱慕她、性格有些偏执恶劣的极道大小姐。
并没有什么糟糕的地方。
哪怕渡边直子再是怀疑也没有办法了,渡边彻滴水不漏的回复彻底堵住了她发散开来的思维。
问就是没有,怀疑就否定。
挂断了视频,渡边颓然地坐在床边。
他也不想骗直子的,可是,他哪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