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怎么对待沈大家的,刚才大家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他们夫妻曾经约定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余晖背叛在先。既然大家都说是为了子嗣,情有可原,那么沈大家也从未阻止,而是自行分府别居,这不为过吧?”
许多人连连点头。正妻都给小妾腾地方了,怎么也谈不上善妒。
“沈大家因心情郁结患上重病,余晖明明知道,却从未关心过一句。既然你说自己对沈大家依然钟情,那你告诉大家,沈大家病情如何,饮食应当如何调养,生活上有何避忌之事?”水清桦目光灼灼直视余晖,问一个问题,便向前一步,直到将他逼到梁柱之前。
“这……”余晖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到了吧,这就是余晖口中的恩爱夫妻,妻子病了一年多,他没请过一次大夫,没看过一眼医案,甚至前几日见到沈大家的时候,他还当面问她为什么还没死!”
嗡——
茶楼这下真像开了锅一样,夫妻吵架确实平常,但诅咒妻子死的还不多见,尤其余晖还是世家公子,少有才名。
“那么,”水清桦再度提高声音,“余晖为什么盼着沈大家死呢?”
水清桦环视茶楼,底下鸦雀无声,都等着她揭晓答案。
“你血口喷人!我那只是一时情急,你们夫妻吵架就不会口不择言吗?”余晖气急败坏地为自己辩驳。
没人理会他,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水清桦,八卦的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因为,自成婚起,余晖就一直花用沈大家的嫁妆,他与小妾在京城的爱巢是沈大家买的,他与京城名士交际应酬是沈大家负担的,就连他去青楼风流,都花着沈大家的钱!不信你们问问,余晖可有产业进项?沈大家手中,可是有账本的!”
“沈大家活着,随时可能把自己的钱撤回来,只有她没了,余晖才能放心霸占妻子的嫁妆,并用这笔钱再娶一房年轻美貌的妻子!”
杀人诛心,这一招,不仅仅只有余晖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