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体,明暗,透视,色彩,掌握了这四个关键方可画出写实感。”季子墨微笑答。
众人纷纷议论,热切地想知道怎样才能抓住这四个关键。
一个一直与季子墨打擂台的画坛名宿看着墙上的画一言不发。季子墨不是在传统流派上进行革新,他是凭一己之力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流派。想到这里不由双肩耷拉下来。
“季翰林,可否购买你的画,以作收藏,价钱你开!”一家中富贵的士子放出豪言。
众人羡慕地看着这个财大气粗的画友,季翰林的画如今市价两千两,既是创新之作,翻倍也完全正常。
季子墨依旧温文尔雅:“这位兄台,抱歉,我的画不卖。”
众人皆感失望。
“不过,内子善绣,她把我的画制成了绣画,诸位若有兴趣不妨一观。”
“尊夫人,就是那个被太后赐字授勋的水娘子吗?听说董大儒也赞她为针圣呢。”有士子问。
“正是!”季子墨挺起胸脯,满脸自豪。
众人来了兴趣,那就一起看看!
有小童入内,领着他们往下走,来到二楼。这里也有一个大厅,入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正对着厅门的墙壁上,高悬“神品”两个大字,正是太后所书。匾额之下则是一个琉璃龛,供奉着太后赐予的四等商勋章。
这里并不在墙壁上悬挂画作,而是在厅中摆满大大小小的屏风。来者可在屏风中自由穿行,欣赏每一个细节。
细细看去,有几扇屏风,绣的正是季子墨的新作,那细腻的针法,逼真的色彩,毫不逊色于原作,甚至在某些题材上,更具刺绣的娟秀神韵。还有很多前朝名家的古画也被制成绣画,如《松鼠葡萄》《扁豆蜻蜓》,实在精妙传神。每一幅屏风上,都有季子墨的题跋。
“果真绝世神品,名不虚传!”一身穿紫袍的文人赞叹不已,他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屏风,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贤伉俪一个善画,一个善绣,都乃当世顶尖高手,真是相得益彰!”
那豪富之家的士子则在想,如此精美的绣画,本身便已是上品,还以季子墨的画稿做底,这是何等珍贵?他试探地问道:“季翰林的画不卖,那这绣画可卖?”
季子墨含笑道:“这我做不了主,须得问此间主人叶东家。”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厅中站立着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待他走上前来,众人心中不由赞叹了一声:好出色的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