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曲唱毕,不同凡响,一瘸一拐地回到刚才站位的地方,这时,我好象成了焦点,严管组的组长们纷纷向我围笼来,有的道贺丶有的套近乎,戴小明无比沮丧地低沉着脸,但他还是主动和我打招呼,并征求我对他的演出效果提几点建议。
我又能说啥?只能说音响效果影响了你的发挥,你唱的很好!
严管组的组长们也离我不远,此时,我们已不在是管理和服从的关系了,都似老朋友似地握手,寒喧一些无聊的话题:什么好好攻造了!以后好好的了!这下你锋芒渐露,成监狱的红人了,把握机会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当初他们折磨我时,我恨他们咬咬牙切齿,然此时此刻,以前所有的不愉快全都释然了,反而觉得象亲蜜的朋友!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他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这只是一种感觉。
比如你的同桌每天给你两块糖,你已习惯、习以为常。当有一天,他把两块糖不给你了,给了你的冤家丶死对头,那么以前他对你所有的好将被你一笔抹消。
有一人很坏,天天打你,结果有一天突然不打你了,你或许会感恩戴德地感激他,现实中并非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以怨报德的或以德报怨的典故并新鲜。
演出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南腔北调的、找不着调的丶忘词的
越是这样我越开心,只有别人的劣才显示我的优,差不多有20位选手比赛完毕,超越我的不曾产生,我沾沾自喜,我是最棒的!第一名非我莫属,我把这强烈、难以言表的激动毫无声息地压抑着,笑容已不自觉泛上嘴角。
刘干事介入了,他拿着麦克风,无此煽情地说:大家玩的开心吗?
大家兴奋地说:开心!
他又说:拿你们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曾是xx艺术团的团长为大家献上一首我的太阳,他是我们基建队的张洋,他将用意大利文演唱。
随后,犯人们热情地鼓掌。
这时,一个4来岁的光头来到台前,用浑厚的男中音自我再报一遍“家门”。
音乐缓缓响起,浑厚,高亢的歌声深深地震撼到每一个人,我一听,咱跟人家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家是专业的,咱是业余爱好,唱法丶唱功上没有可比性,我也为人家鼓掌,实力就是实力,不服不行。
月已升至当空,比赛也接近尾声,大伙最关心的是名次。
张科长拿过话筒,先宣布今晚的活动的效果取得圆满的成功,犯人的精神面貌,行为规范上都体现了很大的进步和提升,希望你们回去后,把这股精力转化为改造的动力
张科长又啰嗦了十多分钟,刘干事拿一张纸递给他。
他瞬间转移了话题,说道:通过刚才队员力的实力发挥与角逐,比赛的名次己经产生,我早就说过,只要你们踊跃参加监狱的活动,不管输赢,我们都会奖励,我宣布奖励的政策,一等奖,奖励百分考核分数30分!
下面犯人掌声雷动,这30分能干啥呢?他买不着东西,那是减刑必不可少的硬条件,你表现的好坏,会通过百分考核来体现,达到1分可以申报减刑材料。组长以上级别的重量级犯人每个月才分,普通的岗位3丶4分,有些人一年也挣不了3分。
第二名20分,第三名分,其余参赛者一律加分3分!
大家拼命鼓掌。
张科长挥了下手,下面瞬间安静了,他说道,根据刚才评委们的一致探讨,比赛名次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