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看着她把药喝下去的,那药那么毒,摞到十个人都没问题,她为什么还会活着?
萧煜又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已经趁机得到了太后的懿旨,以后都能调动那一批顽固的老臣了?
还有那个鬼神医,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与萧煜对坐?
他是愤怒的,也是慌张的,看着眼前不该发生的一幕,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皇上随后而至,看到这种局面,先瞟了一眼萧焕:“安王就不要站着了,回去洗把脸,朕看你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萧焕缩进宽大袖袍里的手,早已经握成拳头,握的指骨都发白了。
他眼里有些红红的血丝,趁人不注意狠狠地盯着萧煜,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死当场。
可他现在不能这么做,不但不能,还要伪装成听话欢喜的样子,转身咬牙,退出华清宫。
随后赶来的太子公主们,看到太后病愈,真心或假意地上前恭贺了一番。
真心高兴的,反而是皇上萧元庆。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的老母亲,还能这么有精神。
过去他每每来看华清宫,说不上两句话,太后就困盹疲乏,有时候勉强跟他多说几句话,过后必得把太医请进宫,要好一顿调养才能缓过来。
而这次,不过才用两副药,她明显跟之前不太一样了,眼里都带出了神采。
他多看了楚亦蓉几眼。
那孩子还是一脸平静,恭敬乖巧地坐着,半垂眉眼,不直视太后或是宁王。
这种有真才而不居功的态度,让萧元庆生出几分好感。
问完太后的病情,更是心中欣喜,就借势问她可要什么赏赐?
楚亦蓉则直接拖衣跪地,与那时拒绝他说留宫一样,开口直言:“草民四方游走,赏赐于我都是多余,再说宁王殿下已经答应草民,把药钱付清,所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不要再行赏赐之事。”
萧元庆打了个“哈哈”,此事也就揭了下去。
华清宫里闹了这一日,太后已显出疲累之态,便挥手让众人退下,自去歇息。
萧煜带着楚亦蓉出来,边走边饶有兴致地问她:“你那草药值多少钱?”
“五十两银子。”她答。
萧煜:“你抢钱呢,就那么一副药,值五十两吗?你知道五十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吗?”
他这一声反击,倒把楚亦蓉说的愣了。
堂堂宁王,有这么穷吗?连五十两银子也拿不出来?况且这还是救命的钱,他怎么说的好像自己欠他一样?
楚亦蓉扳着手指给他算,哪一味药多少钱,制成可以冲服的药粉,需要几两。
当然里面有虚头,可她的功夫也是要钱的呀。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住在楚府里,抬手动脚都要银子,而她却不能像过去一样行医,所以这种亏钱的事,她不能做。
萧煜听的认真,不时还要问她一句:“要那么大的量吗?本王昨日看你开的只有一半。”
“殿下,晒干的药,跟现煎的是不一样的。”楚亦蓉简直无语了。
结果那家伙一拍大腿:“原来这么复杂,那五十两怎么行,本王许你五百两。本王知道你身在楚府,带着不方便,所以已经代你想好,银子就暂存本王这里,你什么时候需要,叫个人来取就行了,还有利息哦。不用激动,也不用感谢,本王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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