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
这场战役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一望无际的平原当中根本所谓的战术,迂回,包抄没有任何意义,这场战役就是双方为了争夺伊普尔地区那些毫无意义的村庄,在双方不间断的轰炸下,这些村庄已经变成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
即使它们没有任何战略价值,没有任何战略意义,双方演变成一种惯性的互相屠杀。
而这。
仅仅是1914年。
世界大战的第一年。
德军也开始把预备役的士兵投入战场当中,比如巴伐利亚王储率领支援第四集团军作战的第六集团军,其中就包含大量预备役士兵。
第一次伊普尔战役持续了一个多月。
结果是没有任何变化。
1914年12月25日。
伊普尔的雨停了,天上开始下起了雪,
在西线的战场上发生了堪称奇迹的事件,西线战壕中对立双方的士兵暂时搁置敌对行动,本着善意的精神走到一起自发停战,协约国和同盟国的士兵冒险进入无人区,即敌对战壕之间的空间,会面并互相问候。他们唱圣诞颂歌,分享食物和饮料,玩友谊游戏,甚至将他们倒下的战友埋葬在一起。
这在军官当中也引起了部分军官的憎恶,同样也到了许多军官的同意。
可以说1914年的圣诞停战。
是这场战争恐怖中人性的一个凄美存在。
它是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
到1915,1916,1917再也没有了。
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仇恨,他们只是随着战争一步步的加剧,也将他们一步步变成恶鬼。
这场战争也缔造了永远无法安宁的憎恨。
........
....
希尔德从塞尔维亚回来后一直留在柏林。
没有选择去西线。
和威廉二世的原因差不多,希尔德可不仅仅是公主,自己身上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威廉二世的代理人。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西线战场实在是太庞大了。
塞尔维亚的战争希尔德还能干预的了,如果是西线那种级别的战争,以希尔德的身份过去,那最多指挥一个团,真让希尔德这么做的话,那希尔德不到一天就露馅了。
毕竟自己是一天军校都没去过,特别还是一战的战争模式,所有的步调都得统一一致,前线的指挥官需要随意注意自己的手表,确定自己的部队在合适的时间发起第几波进攻,还要与后方的炮兵部队形成合作,发动进攻时必须要与炮兵弹幕一起进攻。
这就是所谓的徐进弹幕,简单理解就是以炮火铺路,炮击步兵前进方向的区域,并按照计划进行前移。
希尔德是指挥不了这种精度的战争。
这也是希尔德把曼施坦因叫过来当参谋的原因,虽然这个时候的曼施坦因还是个中尉,但指挥一般级别的战争没有问题。
不过。
希尔德可以忍得住。
不代表曼施坦因可以忍得住。
1915年5月1日。
柏林。
无忧宫。
曼施坦因中尉来到希尔德面前。
“中校,我们现在应该立刻前往前线,不管西线还是东线的战争,都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程度,前线需要我们。”
希尔德正侧坐在鱼池边上喂鱼。
白色的长发系成了单马尾,身上也没有穿着军装,而是一件黑色的露肩连体毛衣,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肤,天鹅一般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膀,毛衣下傲然的胸部,以及在抬手间稍稍可以看见的腋下。
在裙摆下面露出希尔德光洁无暇的双腿,在阳光地照射下显得有些炫目,纤足包裹在黑色的高跟鞋当中。
“以前埃特尔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那您更能明白我的意思!”
“那么中尉,你想成为西线默默无闻的士兵,还是像埃特尔亲王那样的英雄?”
“我.......”
这个问题曼施坦因中尉怎么回答都很别扭。
他只能转移话题。
“那我们去东线吗?这和西线没有区别?”
“南线。”
“去奥斯曼?”
曼施坦因中尉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想去奥斯曼。
希尔德红色的眼眸注视着曼施坦因中尉。
“不,去伊松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