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骨扎忍住火气,又问:“顾侯爷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侯爷道:“自然还是有的。”
“请讲。”耶律骨扎咬紧牙关,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顾侯爷看了看顾宝珠等人,道:“这生死状起因是为了比较诗和民谣的好坏,签订生死状的是质子和贵女们,上场的却是耶律氏和大兴的女子,本侯觉得此举欠妥。已赛了半场,再说这些也晚了,但来者犹可追。”
“定北侯是何意?不如直接说出来。”
“后半场由男子对赛,这样才公平,你觉得如何?”
耶律质子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钉在顾靖晖冷峻的脸上,恨不得盯出来两个洞似的。
顾侯爷也正回视着他,毫不示弱。
场外人声鼎沸:“愿意!。”
“我们愿意一战!”
“战!”
无论是大兴人还是耶律氏人都赞同这个提议。
女子们的比赛固然好看,但男子们也不愿将两边的荣耀全都压在女子身上。
顾宝珠恼道:“三哥这是要把我们赶下去了?”
顾靖晖笑道:“这诗擂上的诗作大都是男子所作,总不能让他们躲在女子后面,这算什么?你要玩,也可以,再打三炷香的功夫就换人,好不好?”
顾宝珠还要说话。
其他的小娘子们已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她们都没有顾宝珠的体力,早累了,只是担心输了大兴的颜面才勉力支撑,如今有了顾侯爷统筹安排,自然乐得下场看男子们比赛。
“我们要看顾侯爷打球。”
顾靖晖笑着问耶律骨扎:“你要与我比一比么?”
耶律骨扎笑道:“有何不可,某早欲与你一战,只是父亲不愿罢了。”
“那就好。”顾靖晖道:“女子赛继续三炷香时分,筹数累积,男子赛半个时辰,若是不分胜负,则加赛。”
“行!”
耶律骨扎巴不得能在赛场上挽回颜面。
双方谈妥后,击掌为誓。
此时场外场内惧都一片欢腾。
耶律骨扎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咬牙吩咐旁边的侍从道:“快些给我将毫针取出。”
当看到耶律骨扎已经黑肿的手腕时,侍从倒吸了一口气。
“少主怎么这么不小心。”
耶律骨扎从牙缝里挤出顾靖晖三个字:“都是他弄得,快给我解药。”
侍从赶忙拿来了解药,喂他服下。
此毒提取自塞北荒原的毒草,扎上便会肢体麻痹,瘙痒难忍。
“少主真能忍。”
耶律骨扎道:“不忍又能如何?这是定北侯的回礼。”
顾靖晖此时已回到了己方的队伍里。
一见他,秦鸢笑得甜蜜,夸赞道:“夫君真是厉害。”
顾侯爷眉目之间俱是得意,还要追着问:“你觉得哪里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