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哥,我错了,求求了,别……”
“砰!”
“等等,我们是剃刀帮的,你……”
“砰!”
“唏,可以和解吗?”
“砰!”
街道上,七零八落累倒在原地的剃刀帮成员,犹如一颗颗摆好的高尔夫球一般,薛璟拿着金属棒球棍,走到他们面前,一个接着一个,不管他们嘴里说什么,纷纷都是一棍爆头。
不多时,场中还没躺下的,仅剩下一名板寸青年。
薛璟慢慢走到板寸青年的面前,手里的金属棒球棍因为击打次数太多,又过于用力,表面已经有多处凹陷,沾满了鲜血。
“我很好奇。”
他开口道。
“身为一名人畜无害的学生,我来同学家玩,是一件很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之处的事情吧。”
“我平日里从不惹是生非,在堵车的时候不会把车开到宽敞的人行道上,在餐厅吃到味道配不上价格的食物,也只会捏着鼻子付钱,遇到你们这种小混混更是害怕到不行,每次都夹着尾巴绕道走。”
“更别说我从来就没来过南城区,绝不存在无意中招惹过你们的情况。”
“所以你们突然冲出来是想对我做什么?”
薛璟的语气并不严厉,就好似在与朋友闲话家常般随意。
但板寸青年脸上的恐惧却随着薛璟的话越来越深,直到最后一個字时,他双腿一软坐到地上,连连摆手道:
“没啊,没有的事啊哥,我们只是路过……啊!!”
话还没说完,薛璟一棍挥出,砸在了他的脚踝上。
骨裂之音迸发,板寸青年的脚踝歪成了一个扭曲的弧度。
“问你话就老实回答,不要进行无谓的狡辩,你老师没教过你?”
“是……是。”
板寸青年疼得满脸冷汗,连忙道:
“我们是剃刀帮的段开平段哥的手下,段哥刚才看你一个人走在街上,还穿着附中校服,想绑架你,勒索你家……”
薛璟晃了晃手中的棒球棍,说道:“那么这个段哥人呢?”
“段哥觉得你一个学生,用不着他出手,就让我们来动手,他自己在隔壁街里的一个仓库里等着!”
板寸青年语速极快,生怕哪里让薛璟不满意了,又是一棍子。
“这个段哥很厉害?”薛璟问道。
“段哥是剃刀帮的核心成员,有资格在心口纹‘剃刀’的……他借着帮主的关系,进过金风道场练武,我只见过他出过一次手,空手一挥就将一罐可乐割成两半,就跟拿着剃刀一样!”
薛璟双眼一眯。
金风道场……他方才听裴有光提到过,后者就是进了这个道场练武,学会‘劲力’的。
能让这种动不动就绑架勒索的黑帮成员进去练武,看来这道场不是什么好地方,难怪会开在南城区。
‘能空手割断铝罐可乐的话,割断喉咙更是轻而易举……武力值不低啊。’
薛璟目露思索。
经此一事,现在他和剃刀帮算是对上了,伤了他们这么多人,尽管原因百分百都在这群死扑该自己身上,但他可不信黑帮的人会和他讲道理。
薛璟先是想了想灭口的可能性,但马上意识到这不现实。
先不提他下不下得了手,这一路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估计很多人都看到了,随便找个目击者问问,顺藤摸瓜都能找到他身上来。
那么就没有退路了。
薛璟想了想,开口问道:“给我详细介绍一下你们剃刀帮。”
顿了顿,“势力范围多大,具体有多厉害,像‘段哥’这样的核心成员有多少个?”
板寸青年愣了愣,斟酌了一下,说道:“我们剃刀帮是南城区外围七帮之一,附近几条街都是我们帮的地盘……段哥这样的核心成员有几十人。”
薛璟眯了眯眼:“你们帮主和金风道场什么关系?”
“帮主是金风道场场主的真传弟子……”
闻言,薛璟有点头痛。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拔出萝卜带出泥,这种盘踞地方的黑帮势力,各种关系纵横交错,惹了一个就会牵扯出一堆。
他难道揍完剃刀帮,还要揍金风道场?揍完金风道场又会扯出什么?
这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唏,可以和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