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
早朝照常进行。
就在嬴子楚想结束劳累的早朝时,一人突然从队列中走出。
“王上,臣有一事上奏。”
看着出列的司马空,嬴子楚挑了挑眉,心中惊讶。
司马空的职位是没有资格参加早朝的,毕竟左监上面还有一个廷尉正,廷尉正才是正儿八经的九卿之一,司马空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喽啰。
但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有大事上奏,这就可以向廷尉正申请,廷尉正答应之后,便可以在参加早朝的人选奏章中,将名字写上。
秦王若是同意,就可以跟着上朝,若是不同意,便会遣人驳回。
可刚刚的早朝,嬴子楚压根就没看到人群里有司马空。
此刻,要不是司马空站出来,他都不知道司马空今天竟然来了。
虽然每天晚上都有人上奏第二天的早朝人员,但司空见惯之事,嬴子楚也懒得每天都看。
有没有事情,第二天问问不就清楚了?
看着出列的司马空,嬴子楚笑着问道:
“左监欲奏何事?”
“王上,臣欲奏赵国细作一事。”
听到这,嬴子楚笑容瞬间僵硬。
不仅是他,朝堂上的所有人全都感觉到不对。
不过,他们没有看司马空,而是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吕不韦。
怎料吕不韦却是极为诧异地看着司马空,似乎不知道他要上奏这件事情一样。
见到吕不韦这种姿态不像是假的,嬴子楚心中顿时奇怪。
这件事情,吕不韦难道不知道?
还是说,演的?
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消失,嬴子楚沉声说道:
“左监但说无妨。”
“王上,臣历左监一职,巡查案件时发现,月前,秦国缉拿几名赵国细作。”
“总共缉拿五人,其中两人在审问时,无法忍酷刑之苦,遂断舌绝气,自裁于世。”
“一月已过,按法度,此事应已定案,然犹悬而未决,未有定论。”
“臣细审此案,发现其与朝廷一人颇有牵连。”
嬴子楚阴沉着脸,凝视着司马空,一字一句地说道:
“左监,你不会想说,此事与政公子老师,仲平先生有关吧?”
“王上明鉴,此事确实与他有关。”
“荒唐!”
嬴子楚还未说话,人群中的蔡泽立马出列,大声呵斥。
如果让司马空细作一事落实,那他蔡泽岂不是跟赵国勾连,隐瞒仲平细作一事?
这件事情可跟脑袋有关系,到了此刻,蔡泽也是紧张起来。
凝视着司马空,蔡泽质问:
“敢问左监,此事你可有凭据?”
司马空没有任何惧意,拱手说道:
“自然有凭据,王上,典客,臣非无的放矢,唯循法而行,可此事事关重大,臣不得摆在朝堂之上。”
吕不韦站在最前,侧身拧眉看着司马空。
赵国细作一事他知道,可这几日,他都在感怀以前有钱的日子,根本就没安排什么事情,怎么这司马空就自己站出来了?
想表忠义,似乎太着急了吧?
沉思片刻,吕不韦也是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