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请不要侮辱医生这个职业。”
“我的意思是说,检查伤口,我是专业的。”
“哦!我还以为,坏女孩子清白,才是你的专业。”
……
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世间的罪恶,也掩盖了低头的娇羞。
一朵洁白的小花陨落,落在水中,随着流水消散一空。
想要在外地混下去,当然入乡随俗。
想要在异域混的开,自然背靠大树。
想要在世间混的好,总得有所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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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爷下南洋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战南北剿……”
房间中回荡的,并不是吴志国的声音,而是周寒川在唱《空城计》。
韩国的香艳之旅已经结束,他回到《风声》剧组两天了。
达成少女时代集体成就,采摘未来85花一朵,这是下半身的成就。
除了这之外,嘉禾韩国第二十九家影院开业,寒山韩国基金成功设立,李会长亲自敲定了几笔投资。
投资了游戏产业,Bluehole蓝洞工作室,开发了绝地求生,获得25%的股份。
投资文娱产业,Big Hit Enterai,未来防弹少年团的经纪公司,获得20%股份。
投资化妆品行业,L&P etics,刚刚成立的一家公司。李会长大手笔投资,要了40%股份。
周寒川的布局,当然不只是韩国,在米国的布局更大。
米国那边也设立了新线资本,明面上的股东有谢伊、海瑟薇、达达里奥、艾玛、斯嘉丽和温子仁,还有新线、顶峰、狮门和漫威等公司。
肉不能自己一个人独吃,要懂得分享,否则早晚得噎死。
因为经济危机,股票价格低,很多公司的市值并不高。但他手头资金有限,忽悠谢伊拿了不少钱。除此之外,还以几家公司贷了几亿美元资金。
一共募集二十亿美元的资金,全部用于投资微软、奈飞、Bookings、英伟达、亚马逊等上市公司,尤其是特斯拉、Facebook、Twitter等未上市公司的投资。
他在回国之前,也交代李富真,想办法投资特斯拉、Facebook和Twitter这三家公司。
周寒川担心未来的制裁,成立之初,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米国成立的投资基金,他明面上的股份非常少。
“老板,你唱的比张涵予好多了。”小秘书打着节拍,她在小百花班培训了大半年,戏曲方面并不是小白。
“那当然,他是业余的,我是专业的。”周寒川对于小秘书的夸奖,毫不客气的接受。
“老板,你为什么喜欢唱戏?现在年轻人都喜欢唱歌。”小秘书很好奇,老板作为一代天王,私底下很少唱歌,反倒是经常哼几句唱腔。
“等你上了岁数,你就明白喽。”周寒川抿着茶水,重生之前的这个时间段,他喜欢的也是歌曲。后来随着时移世易,不知何时,越来越喜欢戏曲了。
小秘书小嘴一撇,“你才比我大两岁,这说话语气,好像比我大二十岁似的。”
“有时候看着是两岁,其实何止是二十岁。”周寒川感慨道。
小秘书还以为,老板经历的事情多,一年顶别人十年,“老板,那你喜欢什么戏种?”
“我喜欢豫剧,觉得豫剧最有味道。”周寒川认真思索半天,这才给出答案。
“你在燕都长大,刚才唱的还是京剧。你老家是锦城的,竟然不喜欢川剧。老板,你这有些说不过去啊。”小秘书鄙视道。
“你老家东北的,也是东北长大的,怎么不见你喜欢二人转?什么都不懂,别瞎发表意见。”周寒川训斥道。
“呵呵,老板,我在小百花班可不是肄业,咱这也算半个专业,起码算个票友吧。豫剧,地方小曲种,还没有越剧和昆曲好听,真没觉得有什么好的。”小秘书不以为然。
“你可别小看豫剧,若不是定都燕京,指不定什么是国粹。何况豫剧是为数不多,不依靠财政补贴,能够养活自己、走出地方、辐射广泛的剧种。只此一点,就很了不起。”周寒川称赞道。
“我们老师也说了,如果不是上面的保护扶持,京剧早就倒闭了。一旦国家允许戏曲自生自灭,秦腔、越剧、豫剧、黄梅戏、河北梆子等这些地方戏,反而会活的很滋润。”小秘书若有所思,喃喃道,“其实唱戏挺不错的,我觉得还好。”
“你们老师说的对,可惜戏曲的路,越走越窄。不少女演员,以前是戏曲出身,后来投身到演员行当了。”
“老板,蜜姐她们剧组,不是有个昆曲出身的。你说她会不会拍完戏不回学校,也转行当演员啊?”
“会。”
“这么肯定?蜜姐想拉她入伙,被她拒绝了。”
“有荣信达这棵大树,谁看得上周觅。”
“说的也是,蜜姐是有些自不量力。”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回荡。
小秘书正在工作,老板正在看最新的《绣春刀》剧本。
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只有肉体活动。
“呵呵,嫦娥姐姐忍耐不住广寒宫的寂寞,想男人了。”张天艾嘲笑道。
若不是她和老板呆在一起,她相信那位嫦娥姐姐,早就爬上老板的床了。
“寂寞广寒舒广袖,人间尤物是青衣。”周寒川轻叹一声,他忽然有些想大美黎了。
这位姐真狠心,自从上次离开,别说电话了,连个短信都没发。
他这么多女人中,这位最是独行特立。
每次见面,不用他施展手段,这姐会主动索取。这姐有需求了,也会主动找他。然后结束之后,拍一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
有时候他难免会想,怎么自己反而像鸭子一样,对方才是嫖客。
大美黎曾说,一次吃饱,能管一个月。算一算时间,这也快一个月了。
“汛姐,怎么是你?”周寒川正思念大美黎,抬头一看,周汛跟在小秘书后面进来了。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颜丹辰吗?”周汛以独特的烟嗓音回应道。
“咳咳,那啥,姐,你和你那男朋友,最近怎么样?”周寒川连忙问道。以问题回答问题,这是最近他学到的。
“他还不是我男朋友,我还没和李大齐分手。”周汛淡淡的说道。
“咳咳,我去拿水。”这下换做小秘书受不了了,她有些听不懂。不过看这说话的姿态,分手和喝水一样寻常呐。
“遇到好男人不容易……”
“他是好男人吗?”
“咳咳,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么?”周寒川说不下去了,那位当然不是好男人,但他没资格评价人家。
“小川儿,我觉得剧本有些问题,不太合理。”周汛接过矿泉水,不忘道一声谢谢。
“什么问题?”周寒川有些疑惑,你深夜找我,竟然是和我探讨剧本的。剧本有问题,你不应该去找导演陈国富和高群书,去找编剧张家鲁吗?
难道是夜光剧本?
兴许是看出来周寒川的疑惑,周汛有些委屈的解释,“我和导演提了,导演让我找你。他说这个剧本,你也参与了创作,你比他更了解剧本。我也找编剧了,张家鲁说,这剧本是你亲自拍板的。要是改剧本,得经过你的同意。”
周寒川手指敲击桌面,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如果导演和编剧觉得周汛提的意见合理,自然会找他商量。
他们都没吭声,说明觉得周汛的意见不合理,又不好意思拒绝,这才推到自己身上。
拍戏的时候改剧本,那是常有的事情。
制片人想捧哪个演员,所以改剧本加戏。
导演觉得显不出水平,所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改戏。
主演觉得戏份太少,所以要求加戏。
大咖觉得不合理,所以提意见改戏。
“汛姐,你觉得哪里不合理?”周寒川问道。
“明天要拍摄我用一根香烟,嫁祸吴志国的戏份。那根香烟上,虽然扎了摩斯码。但是敌人为什么深信不疑,根本不求证,直接对吴志国动用电刑和针刑。还有吴志国快要断气了,李宁玉冲了进去,举报顾晓梦。老王直接相信,把吴志国送到医院抢救,接着对顾晓梦动刑。我觉得这里,有太多的不合理。”周汛说道。
周寒川耐心解释,“他们用刑,就是对吴志国是不是老鬼的求证。如果不把他送到医院,吴志国就要挂了。吴志国官衔不小,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既然官衔不小,那么他们对吴志国上大刑,难道就不怕把他打死了?送往医院的时候,为何还有很多医生护士,难道那时候不怕他走漏消息?这些都不合理。”周汛摇头,显然不接受周寒川解释。
“汛姐,那你觉得怎么改才合理?”周寒川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周汛再次摇头。
周寒川语塞,感情你只会提出问题,不会解决问题,怪不得人家不搭理你。你这不是改剧本,你这是找茬。也就是你是大牌,否则导演能把你轰出去。
“汛姐,不管什么剧本,都是编剧编的,自然会有不合理的地方。别说是剧本了,就是现实中发生的各种案件,也会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局,自然也没有完美的剧本。”周寒川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本子编的更合理,尽善尽美呢?”周汛以很单纯的语气,问出了很愚蠢的话语。
周寒川甚至不想回答,但不得不耐着心继续解释,“这部戏有个最大的逻辑错误,为什么必须五天内找到潜伏者?我党卧底为何要冒险把行动取消的消息传出去?他们在五个嫌疑人中找老鬼,为何不直接干掉他们?或者把他们关押五天,和外界隔绝,自然消息就传不出去了。汛姐,你能解释吗?”
以问题回答问题,有时候还真能解决问题。
周汛认真思索半天,“百草堂暗杀行动,就是针对我党的陷阱。顾晓梦上次传递了假情报,心怀内疚,所以才要把消息传递出去,阻止这次暗杀行动。因为暗杀行动是五天之后,所以时间才会限定在五天之内。五个嫌疑人,都有身份在身,他们不敢都杀了。”
“汛姐,不敢都杀了?最后不还是只剩下李宁玉和吴志国,何况吴志国也差点嗝屁。我党情报部门,难道都是白痴不成?老鬼被带进裘庄,他们难道还不警觉?这暗杀行动,自然会自行取消,根本不用传递什么消息。”
周汛语塞,半响才说道,“也许是单线联系,外面还没发现异常。”
周寒川来劲儿了,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以后和周汛肯定还有合作,必须得一鼓作气,把这种爱改戏的臭毛病打掉。
他喝了一口茶水,开口说道,“李宁玉经受武田长的量体之刑,然后就解除了嫌疑,这是什么逻辑?很多女革命者,受到的羞辱比这严重百倍,她们的信仰依然坚如磐石。
“还有大腿上敲击摩斯密码,真当敌人都是白痴,不懂这些不成。
“还有吴志国和顾晓梦把《空城计》当做联络信号,而且不只是这俩,很多人都知道这个联络信号。难道我党就不怕,有人被抓,这联络信号就成了勾引信号。这根本不符合,情报工作中,单线联系,横向不发生联系的根本要求。
“还有用大头针打开锁拷,这简直就是扯淡。我是开锁专家,也打不开那种锁。还有……”
一声一声还有,把周汛说的几次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寒川话说完了,足足两三分钟后,周汛才嗫嚅道,“你是大导演,还是编剧,也知道这些漏洞,为什么不想办法改一改?”
“为什么要改?如果把这些都改了,咱这戏还叫《风声》吗?”周寒川再一次问道。
周汛摇头,“都改了的话,这戏就没味道了。”
周寒川话音一转,“不过有一处戏,我觉得的确要改一改。顾晓梦受到绳刑拷问,那种粗麻绳,坐在上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