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妈妈挨打吗？老实一点儿，等会儿你妈妈下来，知道你不听话，你小屁股就该受罪喽。”周寒川轻声说道。

“爸爸，龙龙不找妈妈了。妈妈打我的时候，你要保护龙龙。”龙龙从善如流，趴在老爹怀里，老实了起来。

“好！她要是打你，我就打她。”周寒川答应道。

“爸爸，你也打妈妈屁股。”龙龙建议道。

“好！”

第二个节目还没开始，周寒川已经撇下众人，跑回了导控室。

刚才那个节目，简直是不忍直视。一向要求很高的周寒川，别说瑕疵了，只是混乱，就看到了几处。

芒果台春晚是直播，但其实是有延时的。谁也不能保证，舞台上会不会出现重大事故。

延时直播的好处，就是出现重大事故的时候，有删减切换的余地。

比如说，小品演员没有带道具上场，导演会通知演员，然后把镜头给现场观众。道具出现了问题，观众席会有人活跃下气氛。有演员摔倒了，切彩排时的备份，顶上几秒。

如果出现进程和预计的时间差了几分钟，那就是比较严重的问题了，这时候一般靠主持人，把这几分钟圆过去。

“导演，不用担心，镜头呈现给观众的，肯定是最完美的。”马浩明白怎么回事儿，晚会举办经验，她比周寒川丰富。

“李雨春那边怎么说？怎么处理的？”周寒川松了一口气，播出去的镜头，的确看不出丝毫乱象。

“我告诉她，导演准备把节目推后到明年，她啥意见也没了。”马浩笑道。

周寒川怪异地盯着这位，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拿着我的名头，吓唬人家大歌手啊。

刚决定办春晚的时候，周寒川想的是如何办的出彩，甚至碾压央视春晚一头。

如今到了现在，他只想着顺利结束，别被太多人唾弃。

周寒川坐在导控间，这真开始了，他哪也不敢乱跑了。

“导儿，咱们收视率刚开始直接破二。”

“老大，收视率破三，要打破五年来的记录了。”

“老板，优酷视频注册会员，截止到现在，今天新增489万。”张天艾抱着笔记本，也走了过来。

“我知道了。”周寒川语气很平淡，好像一切和自己无关一般。

张天艾小嘴一撇，一点儿成就感也没有，抱着电脑就要离开。

“别走啊，电脑给我。”周寒川再也无法平淡了，刚才只是装下逼，结果小秘书要把电脑拿走。他对于优酷的数据，还有收视率，还是很在意的。

“我这台电脑，看不了优酷后台数据，欣雨姐的可以。”张天艾嘿嘿一笑，就知道老板是故作淡定。

“把她喊过来，咱们一起看。”周寒川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上面正播放着芒果春晚。

舞台现场正表演第二个节目，黄博和徐峥的小品《疯狂的候车室》，已经进入尾声了。但优酷视频上的直播，开场秀刚刚开始。

“哈哈，看视频没有弹幕，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周寒川看着熟悉的页面，陡然来了精神。

一条条弹幕飘起，他忍不住也发了一条，“芒果春晚太好看了。”

张天艾走过来，正看到老板在发弹幕，“老板，那是我的账号，你别乱发信息。”

她能不担心嘛，周寒川的微博小号，其他人不知道，但瞒不过她这个秘书。各种乱七八糟的回复和发言，小秘书不忍直视。她很害怕，老板把她的账号当做小号，什么话都说。

“放心，我心中有数。”周寒川不耐烦道。

张天艾一点儿也不放心，拉个凳子，坐在老板身边，紧紧盯着每一条发言。

张欣雨轻轻一笑，把电脑放在另一边，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导控间的其他人，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已经见怪不怪。

他们只会吐槽一声，一个美艳助理，一个英气秘书，六寒的眼光，果然名不虚传。

“这么多弹幕谈论《疯狂的赛车》，不过陈冰表演有点拉胯。”随着第二个节目结束，张天艾嘀咕道。

“她毕竟不是科班出身，当年是学法律的。这些年虽然补了不少课，但舞台经验还是不足。看来得把她扔到话剧院，好好磨练磨练。”周寒川回应道。

演员演技不好怎么办，那么就扔到话剧院。

“老板，网上不少人骂你，说你启用阿娇。”张欣雨一直在关注各种数据，连忙提醒老板。

“我也去骂两句。”周寒川连忙切换微博。

“老板，这对儿姐妹花，你入手了没？感觉怎么样？”张欣雨小声问道。

“我只入手了，你们这对儿姐妹花。”周寒川一边回答，一边噼里啪啦打字，“为什么我看到她们唱歌，总是出戏呢？难道穿上衣服不习惯了？”

“老板，这我小号。哪天要是被扒出来，你让我还怎么做人？”张天艾神色幽幽，她对老板没有一点儿办法。

“老板爱上我？呵呵，你这网名，曝光就是社死。”周寒川看着发出去的消息，啧啧称奇。

“谁……谁还没个美好的愿望。”张天艾小脸羞红，脑袋垂在胸口，她现在就有社死的感觉。

“燕子，你小号网名是什么？”周寒川好奇心来了，因为他发现小助理的神色不太对。

“老板爱上我。”张欣雨回答的很爽快，然后吃吃笑道，“不过，意思和她不同。”

中华文化的确博大精深，老板又一次见识了。

周寒川目光炯炯地盯着小助理，这网名和小助理的着装一样大胆。

小助理穿着紧身连衣裙，胸口只是露出一抹白皙，并没有深深的沟壑。但也因为连衣裙太过紧身，显得上半身曲线玲珑，胸怀宽广。

“有什么不同的？不就多个符号吗？”张天艾有些懵。

“没什么，老板懂就行了。”张欣雨翻了个白眼，真是白痴。

“没想到她们姐妹俩，唱歌这么好听。”张天艾听着电脑上传来的歌声，注意力很快转移。

“老板，那天霍汶希找你，你们聊的是什么啊？她为了阿娇，不会献身了吧？”张欣雨很好奇，她那天并不在现场，但听到的传闻可不少。

“我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周寒川不满，小助理低看老板的底线了。

“最美金牌经纪人，英皇最漂亮的女人，老板怎么会错过，尝一尝她的滋味。”张欣雨压根不信，老板的节操无下限。

“欣雨姐，你误会老板了。那天程龙大哥，还有Twins姐妹，跟着一起去的。老板就是有想法，也没有机会下手。”张天艾为老板辩驳了几句。

“我听员工说，程龙有段时间没在屋里。咱们的人问他，找老板做什么，他脸上的笑容很暧昧。”张欣雨说道。

“这老家伙真……”周寒川无语，他终于知道，他和霍汶希的绯闻，是怎么传出去的了。

“他是个老不正经，看小雨长的漂亮，故意逗她的。”张天艾摇头，老板的朋友，一个比一个花心。

还有一个同样姓周的，竟然朝未成年少女下手。

作为飞天的队友，张天艾知道的可不少。

“原来是这回事儿，阿娇可惜了，被渣男给毁了。《梅兰芳》上映的时候，把她的戏份都删了。那个陈大导演，真没有咱们老板有魄力。”张欣雨恍然。

周寒川正在优酷上发弹幕，根本没心情理会两个脑残。

嗡嗡嗡……

周寒川脑海中，瞬间想起了大美黎。他本来有想法，捉弄下这位大青衣。作案工具都准备好了，大美黎一听，勃然大怒，差点翻脸。

他很遗憾，这要是在棒子国。少女时代九朵小花，抢着做这样的工作。她们敢带着工具，在台上跳舞唱歌。

嗡嗡作响的，并不是工具，而是他的手机。

春晚进行当中，一般工作人员不许带手机。周寒川不是一般人，他的手机处于震动状态，也是怕打扰大家的工作。

“喂！娜扎，身体怎么样了？”周寒川问道。

“大叔，我脚脖子有些肿。我想去后台找你，他们不让我进去。”

“不老老实实躺医院，瞎跑什么。”

“大叔，本来我应该上场的，都是因为我不小心。我想在现场看春晚，不想留下遗憾。”

“我让天艾去接你，别和工作人员起争执。”

“大叔，我是你的人，不会给你丢人的。我没和他们……”

周寒川挂断了电话，这位也是个脑残，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是真的敢说。

张天艾耸了耸肩膀，这是来活儿了啊。她对于这个小姑娘，也有些头疼，太不让人省心了。

导控间旁边的屋子正闲着，三个女人一台戏，他怕等会儿这三位，打扰大家的工作。

他和张欣雨抱着电脑，直接去了隔壁屋。

隔壁屋有一台很大的电脑，周寒川毫不客气征用。于是六寒导演，在芒果春晚的后台，在优酷上看芒果春晚的直播。

“说这个脑残，说那个脑残，老板才是真正的脑残。”张欣雨嘀嘀咕咕，对于老板的行为，有一万句吐槽。

不去现场看，竟然看直播，这不是脑残这是什么。

《小酒窝》唱完，Twins姐妹下台。主持人何炯和谢妠上场，引出了第四个节目。

乔峰、虚竹和段誉三兄弟登场。段誉一身儒衫，这是陈浩民扮演的。虚竹披着袈裟，这位是打星樊少皇。乔峰穿着异族服装，却不是黄日华，而是周华健。

弹幕上，有人疑惑，“六寒竟然没请来黄日华，差评差评。”

也有人这样说，“《难念的经》，据说周华健都唱不了第二遍。你让黄日华来唱，他舌头能咬断。”

笑你我枉花光心计

爱竞逐镜花那美丽

怕幸运会转眼远逝

……

段誉为三弟，率先开口唱了起来。

“和周华健唱的相比，差的有些远。”张欣雨眉头一皱，为老板担心。

老板没有一点儿烦恼，正乐呵呵的发着弹幕。广大网友也发现了，不过并没有责怪，反而觉得段誉唱的很可以。

毕竟这首《难念的经》，是大家公认的，最难唱的几首歌之一。

第二个开口的是二弟虚竹，比段誉的要好一些，而且这位不是干唱，还在台上打拳。

啊哈！

参一生，参不透这条难题

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

随着周华健开口，瞬间有感觉了，弹幕飞起，密密麻麻，把屏幕淹没。

“老板，优酷观看人数破两千万了。天呐，老板，收视率破五……”张欣雨尖叫，忍不住扑进老板怀里，献上香吻。

“好！好！”周寒川看着飙升的数据，也露出笑容。

“老板，我想了。”张欣雨媚眼如丝，把老板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老板，你摸摸我的心跳，一分钟520次。每一次跳动，都在说我爱你。”

周寒川捏了捏她，“看你表现。”

小助理舔了舔嘴唇。

她不但书法不错，音乐素养更高。

“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贪欢一饷，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音响中歌声在回荡。

“咚咚咚……”

并不是什么撞击声，而是有人敲门。

张欣雨有些遗憾，安抚了下老板。

“进来！”周寒川的声音，看不出一丝异常。

“天艾回来的真快。”张欣雨埋怨道。

推门而入的，并不是张天艾，而是陈冰。

她今年登上芒果春晚，并不是唱歌，而是和黄博、徐铮他们，表演了一个小品。

陈冰卸完妆，第一时间跑到导控室，想问问男人自己的表现怎么样。

“导演，请点评。”陈冰说完这话，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她拿起桌上的纸巾，“导演，刚才你和欣雨干嘛呢？你嘴上怎么也涂口红了？哎呦，欣雨，你嘴角是什么？”

张欣雨吓了一跳，连忙拿起镜子，这才知道陈冰是吓唬自己。

“老板对你的表演不太满意，准备把你扔话剧院磨一磨。”张欣雨瞪了一眼陈冰，气呼呼的说道。

“啊！话剧院啊！”陈冰神色一变，拽着周寒川的胳膊，“导演，求潜规则，我不想去话剧院。演话剧，没有意思，太枯燥无聊了。”

“继续我刚才的工作，说不定老板一高兴，这念头就打消了。”张欣雨一脸坏笑，眼瞅着老板的某处。

陈冰咬牙，没等她下定决心，房门再一次敲响。

这一次是张天艾回来了，她和一个女子搀扶着娜扎，后面跟着赵小刀，一起走了进来。

女人长的和娜扎有些像，娜扎介绍道，“大叔，欣雨姐，冰姐，这是我姐姐，古力加那提·拜合提亚尔。这次来湘省，她跟我一起来的。”

娜扎姐姐连忙问候，“六寒老师好，两位老师好。娜扎不懂事儿，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儿，都找地方坐吧。”周寒川点头示意，算是回应。

“冰姐，你的节目表演完了？好遗憾，我没有眼福。”娜扎小脸一片沮丧，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哇！她唱的歌真好听，这是什么歌？”

“刘惜君，菲姐公司的歌手，这首《大风吹》是老板为她量身打造的。”张欣雨介绍道。

“大叔好有才。”娜扎捧着小脸，一脸崇拜。

“下一个首歌是金曲今唱，这次是谁呀？”赵丽影很好奇，刚才的《难念的经》，彻底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别说是他，网友们也在催促，连带着听刘惜君唱《大风吹》，大家也不觉得香了。

“《铁血丹心》，还是金庸武侠的歌，这次该黄日华登台了。”周寒川神色唏嘘，有些遗憾。

赵丽影正纳闷，没来得及开口问，画面上出现了一男两女的身影。

男人是黄日华，他扮的并不是乔峰，而是郭靖。

一左一右两个黄蓉，分别是林依晨和朱茵，一个可爱，一个娇俏。

“一代郭靖，两代黄蓉，唯独不见翁美玲。”一条弹幕飘起，瞬间引得无数人点赞。

“老板，这三位你是怎么凑一块儿的？”赵小刀更加好奇，把这三位凑到一起，那可不容易。

“给黄日华发的邀约，他二话没说就来了。林依晨刚出演黄蓉，蔡总打个招呼，也没啥问题。这位紫霞仙子，可不是太好请，老板是花钱砸过来的。”张欣雨感慨，她很有发言权，因为这位紫霞仙子，就是她去谈的。

《铁血丹心》是第六个节目，接下来是王保强的《乡下住着咱爹妈》，然后是相声《热情服务》，表演者是大兵和赵卫国。

大兵是湘省本土相声演员，登上芒果春晚的舞台，也是理所当然。

第九个节目，又是金曲今唱，这次是《江山无限》。

张国力并没有穿龙袍，而是穿着大褂，拿着折扇。

三德子穿着官服，法印披着袈裟，这三人走上了舞台。

熟悉的旋律响起，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毕竟台下很多上岁数的观众，谁又没有看过《康熙微服私访记》呢？

“老板的人脉，越来越庞大了。”赵小刀喃喃自语，她忽然生出一丝后悔，不应该离开老板身边，孤身闯荡江湖的。

张欣雨都能和朱茵打交道了，而她还在跑龙套。

这些人脉关系，本来应该她来接触的。